程宁从他指尖抢回头发,给他整理好,就要回身上床补觉。
卫宴洲手一捞,摁住她的腰不许她走:“给朕戴冠。”
合宫的宫人都在这儿,偏偏使唤她一个手脚最笨的。
程宁打仗样样都行,但是穿戴确实不擅长。
“准了,”
卫宴洲欣赏着程宁不甘不愿给自己戴冠的表情,她敞开的衣领里,有许多他的吻痕。
仿佛昭示着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王喜应着是。
“这个周阔,他爷爷是不是前殿中侍郎?”
卫宴洲突然问道。
程宁给卫宴洲戴好了冠,他还是不放人,于是她干脆靠在他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闭上了眼。
这昏昏欲睡的模样,逗的卫宴洲大悦。
程宁受伤刚愈,昨夜似乎是过分了些。
他于是便半揽着程宁,任宫女替他整理衣服褶皱。
“是的陛下,周家原本也是高门,不过自从周老逝后,周氏没落。”
所以周阔才会在狱监一职上一呆十来年。
“朝廷缺人,给他机会,大狱的事情办的好,就授予他爷爷原本的官职吧。”
这时候程宁出声:“那陛下赶紧去上朝吧。”
这是在赶人了。
卫宴洲挥开了宫女,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你除了睡觉就不能别的积极一些?”
“有一件,”
程宁睁开了眼睛:“方才王公公说到李年,我记得他是不是有个儿子,有一回我们去玉香记遇上过。”
她昨夜听李年提过,他那个三岁的儿子。
稚子无辜,若是三岁就上断头台,确实唏嘘。
卫宴洲似乎也想起来了:“怎么?你要求情?”
明明痛恨李氏,此时又给小儿求情。
“三岁开蒙,虽是男丁,可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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