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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线索（第2页）

“皇太女失踪时间并不确定，但周某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除夕宫宴后。

宫宴上她饮了些酒，后来不胜酒力便回东宫歇息。

我将她一路送回寝殿门口便回国公府了。

初一沐休那日还收到了她送来的节礼，但隔日再到东宫时便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段话他早已不知对女帝、对母亲说过多少遍，如今说来自是细节详尽，无有缺漏。

沈郁跟着问道，“宫宴那晚，你有无见着可疑之人？殿下的侍从又是何时现皇太女失踪的？”

周忱听了摇摇头，“宫宴时我一直跟随在殿下身边，并无任何可疑之人。

初二那日我来到宫中觉殿下行踪不明，马上便对众内侍进行了问询。”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见沈郁没有追问，便继续说了下去。

“殿下最为信任的贴身宫侍是一对双生子，萧云和萧意。

初一那日，萧意守在殿内，对众人宣称殿下身体不适要静养，不允旁人进入。

因此那一日，任何人也不曾见过殿下本人。”

“而萧云在皇宫内外向陛下与部分重臣送完节礼后也不见了踪迹。

其余宫人，均自称除夕宫宴那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殿下。”

沈郁闻言，又问道，“这两名宫侍身份可有内情？皇太女殿下会不会是被奸人所害……或是被这二人联手设计藏匿了？”

周忱立即否定了这一猜测，“殿下麾下有一支暗卫，均是武艺群之人。

他们日夜贴身保护殿下安全，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而这萧云与萧意二人乃是陛下所赐，十余年来看着殿下长大成人，与她不似主仆倒似亲人，绝不可能背叛殿下。”

如此说来这场失踪应当是皇太女宋祁的自我主张了。

沈郁思索片刻又问，“那么宫宴前几日，皇太女有无反常的行为举止？”

周忱亦是脱口而出答道，“这几日我思前想后，殿下在此之前并无任何反常迹象。

况且她除夕夜宴之时还与我们东宫众臣共贺新年，我也实在想不出她有何缘由要不告而别。”

“那么觉皇太女失踪后，你们又查到些什么线索呢？”

“因此事不宜宣之于众，我便将此事报与陛下知晓。

陛下起先竟丝毫不惊讶，也并未派遣任何禁卫或官兵去寻殿下。

只是命我不要大张旗鼓，若得了消息再向她禀报。”

周忱说到这里，目光中还是带有深深的疑惑，“我便只好差遣殿下暗卫在上京城内与近郊寻找，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无，想是殿下已悄悄离了上京。

家母虽与一些地方官员、边境守将私交不错，此事却是容不得半分透露。

因此我只好派遣了殿下暗卫与周家家丁四处寻找殿下踪迹，但至今仍未查到任何有关殿下的线索。”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罕见地对沈郁拱了手行礼道，“周某犹记得昨夜在梅苑时，国师曾言吾等‘未窥全貌’。

现下只有你我二人，敢问国师是否知晓些内情，可否说与周某一听？或许能启周某察觉到一些未能注意到的线索也未可知。”

沈郁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忱，见他目光笃定，其忠心不似作伪。

她没有否定，但亦未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片刻，问道，“我来上京不过一日，便听许多人说周大人与皇太女殿下关系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