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戴月还尝试去和钟离增加交流,想问他草屋的过往,但一提及,钟离就露出凶恶目光,把她吓得不敢再问。
其他倒也还好。
钟离并未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每日除了打水做饭,练功练剑外,便是用竹条和蓑草来编斗笠与蓑衣。
戴月记不清自己给那些招式起了一百个还是两百个名字了,有时候起了重复的名字,还会被钟离纠正,要求重起。
戴月便只好绞尽脑汁去思索,最终创造出“大牛压顶”
,“狂风吹瓦片”
,“闪电劈田鸡”
等名字来。
这倒成了每日最多的工作与欢娱。
一天早上,钟离忽然说:“你去山下河里洗个澡罢,洗完我送你回家。”
戴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送我回家?”
钟离说:“冤有头债有主,我想了想,找你们这些女人报仇,终究算不得本事。
何况我杀了你,你父亲也不见得会有多难受,还会高兴也说不准。
你这个人虽然蠢了一点,但胜在老实,从没趁我睡觉时想杀我或者逃跑。
我便大人大量,放你一马。”
这次被挖苦讽刺,戴月一点不快都没有,高兴地甚至想去抱一抱钟离,张开手又想还是算了。
他驼背太厉害,对面站着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头,真要抱过去,正好是脸碰胸脯,这还成何体统?
戴月跑下山,痛快洗了个澡,刚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转身却看到钟离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站在面前,一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
钟离慢慢递出去另一套斗笠和蓑衣,“穿上。”
戴月不确定钟离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不过也无所谓了,马上可以回家,还管这么多做什么?便戴上斗笠,披上蓑衣,随着同样打扮的钟离一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