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舟忍不住笑了,正要说什么,他便转而攀住了傅斯舟的肩膀。
傅斯舟一时有些愣神,只是任由他那轻巧的力令自己为他屈身,将自己拉近他,脸颊几乎与他的鼻尖擦上。
然后他凑近傅斯舟耳边,道:“——我会保护你的。”
他声音很轻,灵动又飘渺,仿佛在念什么蛊惑人心的咒语,在很近的距离里袭得傅斯舟骨头发酥,血液像倒灌进轻柔的潮汐,瞬间溢散开来,贯通全身。
然后趁傅斯舟发怔时,阮绥音将他指间的烟夺了过去,夹在了自己唇间。
他吐出的烟朦胧了脸庞,隐去了他颊边的伤痕,那湿润的眸光也被雾化,令他看上去颓靡却纯洁,易碎却又柔韧,像个堕落的天使。
傅斯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抽烟,什么时候学抽的烟,只是在他还要抽下一口的时候不轻不重地制住了他的手腕举过一旁:“不许抽。”
“——不许抽,阮绥音。”
闻言,原本一脸漫不经心的阮绥音看着傅斯舟眼睫低垂、略显严肃却又带着无奈的脸庞,微微睁大了眼睛,盈起浅浅的泪光。
“不许抽,顾望景。”
耳畔仿佛响起久远得失了真的话音。
记忆里向斯醒那清俊疏朗的面容与眼前的傅斯舟重叠一瞬,阮绥音还没回过神,手里的烟就被傅斯舟扔进了烟灰缸,然后他身体突然悬空,被傅斯舟勾着膝弯抱进了怀里,往房间去:“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阮绥音挂在傅斯舟身上,垂头扯扯唇角笑自己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连起来。
毕竟,只有向斯醒愿意无条件拥抱真实的阮绥音,愿意义无反顾地守护他,也愿意不求回报地承担他所有的隐秘和伤痛,即便自己被刺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向斯醒是那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人。
而傅斯舟的温柔只是个一触即碎的幻境。
“还疼么。”
但是在傅斯舟把他抱上床,躺在他身畔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颊边时,他还是垂下眼睫放软嗓子:“疼…”
然后在傅斯舟将他搂入怀中抚顺头发的时候驾轻就熟地环住傅斯舟的腰。
至少现在,他愿意倾尽所有为自己粉饰一汪虚妄的假象。
【作者有话说】
【法老泠风《我想》】
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第二天晚上七点,结束了与电影制片方和其他演员的饭局后,阮绥音便去往了江北区的一间高级会所“白夜”
。
白夜开业没几年,却已经能和述京一些根深蒂固的地界相制衡。
自从会长白述不知从哪儿掳回来一个人见人爱的头牌男招待坐镇,这儿就成了许多达官贵人最钟情的地界儿,许多人慕名远道而来就为见这位男招待一面,但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本和他共度良宵。
“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傅斯舟和段奕明。”
车停在会所门口,阮绥音戴上口罩,将长发藏进帽子里,穿着一身黑衣下了车,交代陈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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