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见看着冯既白,却也不着恼。
“你屡番潜入大牢会见杨胜,医署中却没有这些日子里你出诊的诊籍!
加上郑源又指认杨胜的手下王大毛绑走了他,倘若以此上告州府,6郎你怕是也逃不脱制裁!”
6见却摇摇头,叹道:“冯医监怕是有所不知,最近时节天干物燥,极易走水。”
冯既白听到6见的话,心下却是一惊,急忙奔到窗前,却正看到大牢方向隐隐出现的浓烟。
“是你?”
冯既白咬牙切齿,大牢中囚犯会面的签字名册,都在大牢值房之中,倘若真的失火,将名册付之一炬,自己对6见挥出的这一拳,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棉花上!
“冯医监应该也知晓,按大唐律,孤证不可作为断案依据。
如今你仅凭郑源的证词,可是扳不倒我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6见,冯既白怒色更炽。
他咬牙道:“你指使他人纵火,我这就到州府去告你!”
“冯医监,话可不能乱说。
众人皆见我在医署,你若说我指使他人,又有何凭证?况且江使君刚刚清查了大牢中的囚犯,有那么些人都佯装病患,违规住入单间,你觉得江使君会信你,还是信我?”
听着6见语气平静地问话,冯既白的面色数变,忽而愤慨,忽而惊惧,忽而无奈。
沉默片刻,冯既白抬头看了看6见,但6见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冯既白此时已经理屈词穷,搜肠刮肚也并未找出针对6见的方法,便面色扭曲地拂袖而去。
6见看着冯既白离去,面上却并无一丝轻松神色。
先前屡次交锋,面对着总是阳奉阴违的冯既白,6见也一直未能彻底占据上风。
而今日,6见虽然彻底压住了冯既白,但他心中亦是明白,对于冯既白这等人,决计不可掉以轻心。
一念及此,6见便放下手头之事,打算悄然跟着冯既白,看看他下一步作何举动。
正当6见出了医署侧门,不远不近地隐藏在街道旁房檐的阴影中,跟随着冯既白之时,一旁却突然窜过来一个半大小子。
差点与6见撞个满怀。
但6见顾不得与他计较,目光专注地盯着冯既白行进的方向,不料却听到一声至为耳熟的呼唤:“阿兄?”
6见定睛看去,正是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地阿魏,立时面露喜色,重重地拍了拍阿魏的肩膀。
“这次的事,办得不错。”
听闻6见的赞赏,阿魏觍笑着凑近6见:“既然如此,阿兄可否赏几个羊肉烧饼吃?”
6见揉了揉阿魏的脑袋,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吊钱:“去吧,吃个够,赶紧回家洗一洗,别让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好嘞,谢谢阿兄。”
阿魏说着,便揣着钱一溜烟地离去。
不过眨眼之间就已不见了踪影。
6见立即加紧脚步,跟着冯既白继续行去。
冯既白因伤势未愈,走得忽快忽慢,6见便也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脚步,跟上冯既白。
不料冯既白在街道中七拐八拐,竟来到崔家侧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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