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佟瑶生了孩子还没半年,祁巡就跟她离了婚,还凭借丰厚的家底争到了儿子的抚养权,佟瑶则除了一本结婚证、一本离婚证以外,什么也没拿到手。
在传闻中,周允厥是为了祁巡而跳楼自尽的,祁巡好歹和周允厥好了五年,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愧疚。
周允厥的皮相着实好,以前的旧照现在看来像加了一层滤镜,整个人都带着出尘的仙气。
每当他想起周允厥的音容笑貌,不由得把他当成自己心中所谓的“白月光”
,艹深情人设继续钓弟弟。
祁巡后来又找了几个男朋友,都是那种清清淡淡,温柔挂的,总有那么一点像周允厥,但只是形似而已,因为周允厥本性其实不是清淡挂。
既然家里有后,祁巡父母也不再管他在外面乱搞,结果放纵太过,家里娇生惯养的孙子当时还不满三岁,祁巡就感染了艾滋病,身体一下垮了,没熬过半年就去世。
祁巡死后,佟瑶还作为前妻来参加了他的葬礼,整个人都不复最初的活力与明艳。
顺产生一个孩子,对母体的伤害实在很大,更何况她产后也没有好好恢复,反而被祁巡拖进了乱七八糟的家事泥潭之中。
两个人,一对曾经的夫妻,一个拖着病体沉疴,一个已经静悄悄地躺在盒子里,隔着遗照相望。
等魏文绪给周允厥讲完时间线,才看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不再絮絮叨叨自己“亏了”
,便问他:“你不复仇……想做什么?”
“我想……”
周允厥突然笑起来,方才魏文绪看他横眉冷眼半天,面对魏文绪这种未知的神秘存在也敢讨价还价谈条件,而此时的笑容却显得他意外的温柔。
周允厥张口,拜托了魏文绪一件事,魏文绪多看了他两眼,答应下来。
·
魏文绪回过神来,他手里正握着一根红笔,面前是厚厚一沓卷子。
周允厥同时教两个班,尽管才刚初二,学校就已经大测常有小测不断了。
眼前的这沓卷子,正是周允厥趁着体育老师“病了”
让学生们做出来的,他明天上午就有一节课,要赶快判出来给学生们讲评。
魏文绪理了理脑子里的知识,继续一道一道地给大题扣细节。
“周老师,机器我用完了,你可以去扫机读卡了。”
邻桌的女老师拿着一捆卡片走进来,正是先前对周允厥频频示好的小何老师。
“知道了,谢谢。”
魏文绪抬起头对她温柔地笑笑,点了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在周允厥还没被曝光性取向的时候,年级里的其他老师见两人郎才女貌,没少撮合他们俩。
等佟瑶把事情捅得人尽皆知后,总有些嘴碎的人爱说闲话,小何老师也没出一句恶言,是个很温婉和善的姑娘。
大题越判到后面越轻松,学生们卷面上空的越来越多,魏文绪把圆珠笔上的笔油蹭了蹭,看这张卷子的主人以狗爬字哼哧哼哧默写了一堆公式,还写了一个大大的解,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一分,最起码态度不错。
等魏文绪把机读卡的数据合到卷面上,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把卷子放好,背着包回了父母家。
路上就接到了祁巡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魏文绪只说父母这临时有事,今天不回去了,听见祁巡失望地哦了一声,又在电话里暗示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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