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余成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起阮清林现在的模样,好看是好看,但实在太瘦了。
想到这,余成有些烦躁起来,起身拉开窗,燥热的夏日晚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将他心中的情绪抚平些。
是职业要求吗?但分明再胖些也还是好看的。
难道是过得不好?有人欺负他?经济人克扣饮食?
脑海里浮现出万千中可能,但每一种都是在怕阮清林过得不好。
他们实在是太久没见了,这数年的岁月,于余成而言,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记忆中归于阮清林的那一模块,除却午夜梦回时的相见,唯余一片空白。
他今夜几乎将阮清林出道后的所有经历都看了一遍,他看见出道之初,面对摄像头还局促不安的阮清林,也看到聚光灯下,逐渐游刃有余的阮清林,亦看见,万人舞台之上,如日光般闪耀的阮清林。
余成很庆幸,这些年来,阮清林的所有蜕变都被无数摄像头记录了下来,让他有迹可循。
余成试图用阮清林这些年间的所有影像,去填补记忆间的空白。
他已经不再去纠结,阮清林为什么站在他的面前,却不与他相认。
余成觉得,阮清林既然这样做,那便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那个理由是什么,余成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可以等,等到阮清林愿意以阮颂的身份与他相认,将理由告诉他的那天。
月光皎洁,明日又是个大晴天。
余成坐回电脑前的椅子上,伸手拿起今夜阮清林送他的那盒小皮筋,沉默的看了许久,轻轻的笑了。
“好久不见。”
余成低声喃喃,“阮颂。”
阮清林这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他总忍不住去在意余成关注到他戒指的这件事上。
明明这枚戒指,阮清林从来都没有摘下过,怎么昨天余成就忽然注意到了呢?这让阮清林不由的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又露出了马脚,让余成心中起了怀疑。
可思来想去,阮清林都觉得自己哪里都没有露出破绽,所以余成真的只是正好看见他手上的戒指,觉得特别所以问了一句吗?
阮清林心中觉得怪怪的,但又实在找不到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只能提醒自己以后更注意一些。
心中这般做下决定,阮清林的视线落在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上,指腹轻轻蹭过戒指的边缘,无声地叹了口气。
阮清林的戒指,起初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根红绳。
这红绳是在余成因为彻夜训练而住院那次,阮清林去寺里专门求的,他和余成一人一根,一个戴在左手,一个戴在右手。
红绳之所以变成戒指,是因为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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