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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个字，让裴翊询眶泛起了红。

很难得，他竟真些舍个严厉父亲。

到了此刻，许知道将要分别，裴翊询竟坐在了榻边，如同年少时那般。

“儿臣很好，父皇可好？”

裴业笑了一下。

他咳嗽了一声，道：“能活着。”

裴翊询沉默了。

裴业看着他熟悉眉，心里大石终于落了地。

他收了视线，再看他，目光慢慢挪到了幔上五爪金龙上。

“今看望，可事？”

裴业平静地问。

裴翊询答。

沉默在殿中蔓延，让喘过气。

安静了很久，裴业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些嘲讽，又些释怀。

“终于忍受了吗？”

裴业依旧看裴翊询，淡淡道：“你心里怪，怪生了重病，拖着肯死。”

“真可恨。”

裴翊询浑身一颤，他下意识收视线，敢看裴业。

“父皇……”

裴业又笑了一声，打断了他苍白辩驳。

“既然自己肯死，你就送走，以登基帝，光明正大稳坐龙椅，很好？”

从小到大，他似乎都反抗了个强势父亲。

哪怕现在他病弱苍，随时都要断气，可他依旧能三言两语说中他心。

把他所堪都揭出，让他无所遁形。

裴翊询心里忽然涌上一怒。

怒很快就把他理智吞，让他何就肯死呢？”

裴翊询声音带着报复快感，他倏然转过头，恨恨看着裴业，眸里着显而可见怨恨。

“小时候，需要你时候，你总在家，”

裴翊询一字一顿地说着，“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