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
孟蝶连忙快步迎了出去:“三婶子安。”
周氏拉着孟蝶的手满脸是笑。
孟蝶同她一同进屋:“三婶子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坐?也不事先告诉我让我准备准备。”
周氏:“都是一家子人,弄那些虚的做什么?我今儿来,一是拿你的身量尺寸,二则是有些事情问你。”
孟蝶:“三婶子尽管问,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一同走到正厅,孟蝶请周氏坐下,又从露微手中拿过一杯茶奉给周氏。
周氏接了茶杯:“你快坐吧。”
孟蝶这才坐了:“三婶子想问什么事?”
周氏喝了口茶:“前些日子我不是问咱家薏哥儿要学文章考科举么,虽说有先生,我还是不大放心,想问个明白,他现在要先学什么?可是诗词?”
孟蝶:“若是要考科举,诗词是不大重要的。”
“不大重要?”
周氏懵了:“我听他们说,考试的时候都会让作诗的。”
孟蝶:“确实会让作诗,只是诗词在评卷的时候占比很低,考官最最看重的还是策论答的怎么样。”
周氏眼睛直了一下:“也就是说会不会作诗对考科举影响不大?”
“那倒也不是,还是得会作诗,不会是不成的,只不过能做就行,不需要做得多惊才绝艳。”
孟蝶当场举了个例子:“我娘家三叔,常常说他的诗做的匠心十足灵气全无,可这完全不耽误他考中甲戌年的榜眼。”
“所以,诗要会做,却不必过份将精力耗在上面,只要会做即可。”
周氏连连点头:“这样啊,那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策论,要看什么书?”
“那就多了,读书人十年寒窗,所有的学问学到肚子里,方能答出策论。”
孟蝶看周氏震惊的模样笑了笑:“若是薏兄弟学习,眼下就是将四书五经读熟背会即可,科举第一步是考秀才,考秀才时的题目都是从四书五经中出的,只要把四书五经背熟,考上秀才不成问题。”
周氏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我小时学的是三百千。”
孟蝶:“我小时候也学这个,三百千是认字用的,认全了字儿才好念书。”
“这倒是。”
周氏喝了一杯茶,又说了几句别的,这才拿着孟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