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的没有瞧见,阿狗脸上的不高兴倒是瞧得真真切切。
于是她甜甜一笑,也不生气了,只是上前扯了扯阿狗的袖子,轻声说道:
“阿狗哥,怎么这么生气?”
“别生气了……你刚才说的大祸临头,是什么意思啊?”
被草儿几声“阿狗哥”
叫唤,阿狗的气似乎消了些,但是还想再听几句草儿服软的话,便故意昂说道:“我好心好意来给你报信,结果你只顾着一个人偷偷在这里数金子不说,还胡搅蛮缠,骂我被金子迷昏头……”
“我是这样的人吗?明明你才是被钱迷花了眼……”
草儿说了几句软话,又许诺给阿狗分钱,却见阿狗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却还是不肯讲那句“大祸临头”
的什么意思,甚至越过分,要草儿以后认他当老大、叫他“阿狗哥”
……草儿都怀疑他是故意来唬她的。
最后草儿忍无可忍,将他瞬间翻倒在地:
“臭阿狗,你到底说不说!”
“啊——臭草儿,都说了不要打脸了!”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都开始震动,茅草涌聚、火光四射。
好歹两人知道现在是在别人府上,不敢大动干戈,然而草儿那一箱子绸缎却被阿狗一把火,给不小心烧没了。
“——臭阿狗!”
“是你先打人的!”
这般吵吵嚷嚷,最终以一箱绸缎、一箱饰和一箱胭脂水粉的毁灭,两人勉强达成和平。
见到草儿很心痛的模样,阿狗摸了摸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忍不住嘟囔道:“不就是一些用来讨好女人的东西吗?你又不是女人,干嘛那么舍不得!”
草儿非常生气:“我哪里不是女人了?我、我……我长大后也是女人啊!”
“而且那些都是可以用来换钱、换粮食的东西……”
“所以不是把我的金子抵给你一部分了吗?”
阿狗不服气道。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又冷了下来,阿狗顶着青肿的脸,稍微走远了一点,方对草儿讥嘲道:“虽然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是个女人……不过有些人,不管你有没有长大,恐怕都要把你当做女人看待了……”
听到一半,草儿先是生气,但听完之后又是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揍了一顿后,好歹这回阿狗没有再绕圈子了,只是冷笑道:“你现在拿着人家的珠宝饰、胭脂水粉,自顾自高兴,却不知道,这是人家给你的聘礼啊!”
这番话吓得草儿瞬间离这些满大箱的东西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