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周围围观的众人都震惊的看向毕无。
“他是妖族的将军？”
“他是怎么出来的，难道结界出事了？”
“……”
显然谁都没想到毕无的身份，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毕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灵光一闪，变回了人形，虚弱的坐在地上。
身上破碎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没管围观的众人，坚持挺直了脊背，嘲讽的看着黑袍人。
“装你麻痹呢，想吐血就别憋着了。”
“不过强行提升的化神而已，如今境界都要稳不住了吧？”
“就你这垃圾修为，还想着搅风搅雨，我看你就是个搅屎棍子！”
“不过就算伤不到桑云祈，也能临死前恶心恶心他。”
说着，毕无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来，整个人更加萎靡。
可他说的话，却像是一道炸雷响在众人的耳畔。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黑袍人的身上，隐隐将他围了起来，却没有人擅自出手。
此事的复杂已经完全出了在场人的想象，甚至他们都没办法分辨二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楚星澜从刚才，视线就一直落在毕无的身上。
看着他即使身无余力还要挺直脊背，看着他马上就要死了，还嚣张的嘲讽对方。
他想不明白，对方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做出伤害凡人性命这种事。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引起了毕无的注意，艰难的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楚星澜就看见对方突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还带着一些遗憾，释怀和满足，复杂的他看不懂。
毕无嘴唇翕动，明显想要说些什么，可半天竟也没说出一个字。
楚星澜红色的大眼睛中，毫无预兆的滑落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接着，忍了很久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别……别哭，没……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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