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区,民政局。
秦风雅和方信忠赶着第一趟功夫,办理了离婚证。
年还没有冷静期,现办现拿。
方信忠看着那本比结婚证颜色稍显暗红的离婚证,一时情绪有些上头,略带伤感道:“秦风雅,想不到我们之间还是没有逃过七年之痒。”
秦风雅可没方信忠这么多内心戏,看了眼男人,嫌恶地拉远了距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笔款子可以打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朝着在大厅内等待的任婧云走去。
针尖对麦芒,两女从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厌恶。
秦风雅双手抱胸,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质问任婧云,“陈青山呢?怎么没过来?害怕见我?”
任婧云不急不恼,虽然坐在大厅座椅上,从下至上仰视秦风雅,但那股风清云净的淡然,仍就将气势汹汹的秦风雅秒了。
淡蔑一笑,道:“他不愿意来,自然就不来了。”
秦风雅最恨的就是任婧云这副好像全局在握的然物外,很装。
只是当她听到任婧云的回答,对任婧云的憎恶,早已抛之脑后,咬了口唇,神色倔强道:“是他亲口说的吗?”
任婧云现,只要沾上陈青山的话题,秦风雅那股装出来的强势瞬间就土崩瓦解,一股子的支离破碎感。
那双柔水春眸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哭出来似的。
这或许才是真实的秦风雅。
一棵永远只靠大树来给它遮风挡雨的树苗,再怎么生长,也是高不过庇护它的那颗大树的。
从秦风雅身上,任婧云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
虽然心湖泛起一丝怜悯,但你碰了青山这件事无可饶恕。
冷声回道:“我亲自问的,也是他亲口拒绝的。”
秦风雅双眼瞬间暗淡了下来,喃喃道:“他不来是对的,我跟他就是玩玩罢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怒声。
“玩玩?秦风雅你是怎么玩玩的?陈青山又是谁?”
秦风雅看都懒得回头看一眼,如果对任婧云是厌恶,那她对方信忠纯粹是生理不适。
皱眉不屑道:“你谁啊?你管的着吗?”
“我是谁?”
方信忠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气出心肌梗,“我是你前夫。”
“我前夫啊?”
秦风雅嘻嘻一笑,道:“我前夫早就被车撞死了,碾成肉泥,连块完整肉都找不到。
下葬时,我只能给下衣冠冢。
你说是,那你就是吧。”
“秦风雅,你……”
方信忠想不到自己的娇美前妻竟然如此恶毒,当着他的面,诅咒他被车创死。
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古人是话是半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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