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佐匆匆走出府邸,并不是去找虞允文,而是突然觉,万一金人南侵,自己一家人留在临安岂不是更加危险?
虽说几年后虞允文就在采石矶击败金军主力,挫败了金人南侵的阴谋,但打仗的事,谁说得准呢。
万一宋军败了呢?万一几年后没有采石矶大捷呢?
因此他需要早做谋划,就算是酒坊和酒楼等产业带不走,也要多存些金银财货,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这事还不能告诉别人,毕竟谁相信你说几年后金人南侵的疯言疯语?
李公佐边走边思考着对策,不知不觉间来到来到距离和丰楼不远处的一条长街上,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还早,就来到和丰楼巡视起来。
和丰楼掌柜将东家迎进门,给他汇报着近期酒楼的经营情况。
而李公佐无心听这些,便摆摆手让掌柜先去忙,他自己则坐在柜台后面翻看着经营账簿。
等他大致看完账簿,心中便有了数。
而此时,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柜台前响起:“店家,今日玉堂春可还有存酒,某家要在店里打尖宴饮。”
李公佐一抬头猛然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就是昨天刚认识的虞允文吗?
而虞允文看到柜台后的李公佐,也是惊讶的问道:“二郎怎么在这?”
李公佐笑着起身答道:“彬甫兄难道不知,这和丰楼就是在下的产业。”
虞允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说你家开酒楼的,原来就是这和丰搂啊。”
“正是……”
“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正好我今日和朋友在此宴饮,你也一同来吧”
两人寒暄两句,李公佐从柜台后走出来,热情的招待着虞允文道:“彬甫兄,我带你去二楼雅间就坐吧。”
这时,虞允文闪过身子,将身后一位身穿圆领锦服的中年人显露出来。
只见这中年人大概三十多岁,颌下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
此人两眼炯炯有神,而且特别引人注意的是一双眉毛特别粗长。
此人负手而立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近阶按刀而立,更衬得此人身份不简单。
虞允文对锦服中年人说道:“那个……元永觉得这新开的酒楼怎么样?听说这的醉仙酿和玉堂春可是一绝。”
被称呼为元永的中年人看了看四周环境,点头说道:“咱们在西湖船上就说好了,今日彬甫做东,你决定就好。”
这时,元永身后站立的中年书生模样的汉子,笑着开口道:“哈哈,我听说这家酒楼售卖的玉堂春乃是最烈的酒,今日彬甫兄可要破费了。”
“哪里,廷秀贤弟,本就该在下请客做东,谈不上什么破费。”
虞允文一边笑呵呵的解释着,一边邀请众人去二楼雅间。
而李公佐走在前边引着众人登上二楼,来到最大的一处雅间,
安排众人在里间落座后,这才开口介绍起本店特色菜,以及酒楼新推出的玉堂春、琼华露等美酒。
待他说完,虞允文便介绍下李公佐,等提到他是武将李宝之子时,眉毛粗长的中年人颇感兴趣的打量着李公佐。
这时,那位字廷秀的中年书生开口道:“我听彬甫兄提起过,原来你就是那个颇有勇力的少年郎啊。”
李公佐笑着客气的说道:“只是空有股子蛮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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