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裂缝。
纯黑的王座上,全身被黑色斗篷遮掩只露出一小节苍白下颚的高大男人慵懒的坐着,手中的骨瓷酒杯被带着黑皮显得更加骨节分明的大手肆意把玩着。
王座台阶下,一个同样着装的男人匍匐跪在地上,滴落在地上的冷汗已经形成了一小滩水洼,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见王座之上那人有多可怕了。
“我要的东西呢?”
慵懒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即使这道声音听起来就和它主人此刻的形象一样慵懒而没有攻击性,但跪在地上的人却颤抖的更厉害了,声音也抖得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回、回主人,属、属下办事不利,被、被它给跑、跑了”
话说到后面几乎只剩下了气音。
那人把玩杯子的动作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你让谁跑了?”
似乎是想听的更清楚一些,银铃响动间,他一个瞬移来到了下属的身前。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头上传来的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又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的挂着银铃的黑靴,心里死亡的恐惧蔓延了开来。
他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回道:“属、属下办事不利,让那小天道跑、跑了”
他此话一出,仿佛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才听到头顶传来了嗤笑声,声音又恢复成了慵懒磁性的语调:“他跑了,你还回来干嘛?”
“啊——”
“砰!”
黑袍人被一脚狠狠地踹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时“哇”
的一声呕出了一口带着肉沫的鲜血,明显是被那一脚的力量震伤了五脏六腑。
那人收回脚,又带动了一阵银铃响动。
低头嫌弃看了一眼靴子,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而被踹到吐血的黑袍人顶着一身疼出的冷汗跪着往前快爬了两步,不断的磕起了头:“求主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将功赎罪!”
那人似乎有些疑惑,“你办砸了我的事,竟然还想奢求机会?那奶娃娃都已经被我打成重伤了,你都能让人跑了,来,你告诉我,你的价值在哪里?把我说服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似乎是站累了,男人又回到王座上没骨头似得靠坐了下来。
黑袍人抖了半天也没吭声,男人嘴角不耐烦的拉了下来。
“让你说,你又不说了,耍我呢?”
黑袍人被吓的连忙回道:“属下不敢!”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黑袍人又成了哑巴,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了吧
见他又不说话,身体也像染了虱子一样抖个不停,男人终于大慈悲的放过他了。
“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找到金蚕带回来,就当你将功补过了。
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你后面排的有的是想顶替你位置的人。”
能混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容易,他们争得头破血流也就是为了得到王的赏识和认可,要让他们将位置拱手让人就相当于被王厌弃了,就算回到下面也只会受到更多的嘲笑与冷眼,上位的时候有多风光,下位的时候就有多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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