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刘益看到城门守将,急声道:“不是说有兵来袭吗?”
守将躬身行礼回道:“大人,都在外头呢。”
刘益脸色就霎时一白,待过片刻,回神道:“那庾都督呢?”
守将朝城墙上头指了指。
刘益挥了挥手叫人起来,提着袍袖又匆匆地登上城楼。
城楼之上,风声呜咽,晌午还挂着的日头眼下却被一片乌云盖住。
“都督大人,这些……”
刘益与庾浚并肩而立,共看城下。
“是西南军。”
庾浚眸色沉沉,他摩挲着腰侧的刀柄,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刘益看了一眼城下那乌压压的整装待的甲兵,心里就扑通地跳得没停,他望了一眼侧旁的人,见他半晌不语,道:“庾将军在想什么?”
他喊都督还是不怎么习惯,到了还是换成了将军,听着也亲切一些不是。
“这些兵你可瞧见了?”
庾浚顿了顿,松开了刀柄,“他们身上着的黑甲,连身下的那些战马都披着战甲。
这样的手笔,当初西南王进都城领的那些人身上可没有。”
刘益垂眸想了想,小心道:“看那战甲的光泽便知道是上等的玄铁,这北边边境之中都没有这样好的战甲,若西南王进都城着这样的战甲,那不是明摆着跟皇上说,潭州境内有铁矿嘛。”
“是啊,潭州境内有铁矿。”
庾浚看向刘益,“那这次西南王的甲兵之利可就远胜于我们了啊,更重要的是他们武器供应会源源不断。”
刘益大惊失色,“那该如何是好?”
庾浚不语,这次他过来只带了一些近卫,这秀州治所本身的守将也不过两千人,若城外攻伐即起,这两千人怕是抵挡不住片刻,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