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玉牌里注入一缕本源灵力,玉牌倏然亮起华光,百里之内,冰融雪霁,珠芽重萌,天边隐隐传来萧萧凤鸣、细细龙吟。
上古时期天之帝君的威压,压得那些天兵天神纷纷如下冰雹般跌下云头,伏地不起。
离戈也被威势压得大汗淋漓,满面不可置信地瞪向盈阙手中流光溢彩的玉牌。
空桑早已“噗通”
跪得利索,阿元也无犹疑地屈膝叩拜,口中敬称:“参见西王母陛下!”
见昆仑令如见西王母。
饶是离戈再有不甘,也不能在这时候妄动了,只得跟着阿元伏地下拜。
此时,惟有盈阙淡淡地站立于叩拜的诸神之前,她握着玉牌,觉得身上也有了力气。
“离戈,”
她并不大声地喊道,“放了花玦。”
离戈猛地抬头,汗珠滚落。
空桑见他似乎不肯,主动为盈阙分忧道:“在昆仑令下,你还敢抓我们昆仑驸马?嗯?”
空桑嚣张了起来。
离戈尚被这一枚西王母令震得头脑昏,一时竟听不明白,花玦何时竟成了昆仑驸马?这等宵小之徒岂堪为昆仑驸马?盈阙被逼选出来的昆仑驸马?
可无论再怎么震惊,他也没法子反抗不从。
盈阙又道:“你若为难,让天帝自己下来。”
离戈苦笑,可不就只有天帝能在西王母令下不必跪了么。
盈阙抚抚花玦的脸颊,有些难过,她对离戈令道:“解开禁锢。”
方才离戈那一剑,并未要了花玦性命,却给他的元神下了禁制。
闻言,离戈只能亲手解开了那道禁制。
没了对元神的禁锢,灵力自行在体内运转,花玦顿觉好受了许多。
“你去搜吧。”
顿了顿,盈阙又补了一句,“不许毁伤西陵一草一木。”
空桑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吓着了西陵百姓拿你……们是问!”
在离戈刀子似的眼神下,空桑从心地将手指头转了小半圈,指向离戈身后那群天兵。
不意盈阙竟许他们搜查西陵,离戈既惊且喜又有些苍白的失落。
惊的是盈阙此举实是在意料之外;喜的是峰回路转,自己便可向天帝交代了;失落的是盈阙自愿让他们去搜查,已可预见这一趟怕是一场徒劳,要无功而返了。
果然,一番小心翼翼的搜查过后,一无所获。
时日已过去不短了,可魔子依旧寻不见下落,魔族的阴谋便如悬在八荒六合头顶的刀,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离戈紧锁着眉头,便要告辞领兵回去。
盈阙喊住了他,离戈一愣,只当她是要让他向天帝代为转达几句致歉修好服软之辞,毕竟她今日强留下花玦,是半点都未给天宫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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