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抓到的党徒,蒂雅也放开了限制,可以让士兵们把他们随便钉十字架。
罗马士兵或许对这里的平民心存同情,因为实在是太惨了,但他们对身为始作俑者,还和自己作战了这么久的党徒是真的没有一点好感。
他们充分挥了人类的艺术细胞,将钉十字架这项罗马传统艺能展到了新高度,他们热衷于把人钉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姿势,然后借此取乐。
如果是在打这一场仗之前,那奥维尔可能还会皱着眉头上去制止,但现在奥维尔也几乎麻木了,真正的战争会让人失去人性,奥维尔感觉自己就处于这种状态。
他的很多建议和决定,放在前世,他肯定会觉得荒谬乃至于残酷,但现在就是不得不做的选择,他不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死。
他长叹一口气,询问自己的副官瓦勒良:“我们在这里打多久了?”
“从三月中开始算起的话,现在是六月初,差不多两个多月吧。”
“等打完仗,我一定给自己放个长假,要不然感觉精神都快不正常了…”
“我们都是如此,长官。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我很想念家乡的葡萄酒还有面包。
如果您也想回罗马的话,我愿意招待您,不是我吹嘘,但罗马有许多帕尔菲人不具备的享受生活。”
毕竟吃住都在一起,奥维尔身上也没什么帕尔菲人的坏毛病,双方很聊得来。
他在奥维尔这里可以说是高升,从十夫长变成大队席百夫长,更别说奥维尔现在改了姓,大小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回头再商量吧,如果我去了罗马,我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奥维尔毫不怀疑对方的招待会很到位,他已经摸清瓦勒良的底细了,确实是奴隶商人家庭出身,而且家里生意很成功。
对方姓加普亚努斯,这地方也是有说法的,当年斯巴达克斯起义的地方就是加普亚,奥维尔没好意思问,他真好奇瓦勒良祖上是不是训练斯巴达克斯的那批奴隶商人。
和瓦勒良闲聊几句之后,差不多也就该到他们的部下轮班动进攻了,瓦勒良戴好头盔,开始去指挥士兵工作。
双方现在就是在比拼耐力,罗协军从十几公里外砍树拖运过来,并硬顶着守军的投射武器修建土堤,而罗马军团兵则操纵着蝎弩或者投石机对城墙进行火力压制,并分出来一部分人制造保养这些精密的攻城武器。
看上去罗协军的工作更危险更累一点,但攻城最后是要军团兵去和别人近距离拼杀的,所以双方其实都不安全,都在承担巨大的压力。
战争打到现在,罗马人同样不轻松,帕尔菲人清楚的知道自己作战是为了生存和自由,罗马人想维持士气就需要纪律、金钱和荣誉感,后者付出的成本无疑更大许多。
僵持到现在罗马人也有点扛不住,蒂雅处决了不少逃兵,进行了不少演讲,又亲自了好几次薪水和奖金,高强度的活动才勉强维持住全军的士气。
但好在,现在一切就都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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