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背叛陛下,只是不希望当年的胡惟庸案重演!
当年你虽然还小,但也应该知道那件案子前后有多少人株连而死!”
“如果你觉得老夫错了,现在就可以进宫向陛下禀明,老夫绝不阻拦!”
冯胜看着徐辉祖,字字掷地有声,神情激动。
听到冯胜的回答,徐辉祖呆立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不快和挣扎也一点点消散。
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么?”
良久之后,徐辉祖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问道。
“或许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6凌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人一旦老了,真的会犯糊涂。”
“残元贼心不死,沿海倭寇横行,西南边境还有安南心怀鬼胎,东北之外朝鲜国也与边境驻军摩擦不断!”
“凉国公不能死,淮西一脉也不能绝,老夫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大明,天地可鉴!”
冯胜看着神色复杂的徐辉祖,身形笔直,斩钉截铁的说道。
“世伯高义,侄儿全都明白了,心中更是万分钦佩!”
“请世伯放心,今日之事,侄儿绝不会泄露只言片语!”
冯胜的话音刚一落下,徐辉祖便满脸敬意的躬身一礼,无比认真的说道。
冯胜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也不后悔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不过侄儿还是想提醒一下世伯,这个6凌川,绝不简单。”
“此人行事,过于不合常理,而且随心所欲,绝非甘愿久居人下之人。”
徐辉祖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老夫心中有数。”
冯胜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嘴角渐渐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徐辉祖这才告别离开。
徐辉祖离开不久之后,薛本便立即奉命赶往了烟雨楼。
烟雨楼。
二楼包厢之内,6凌川斜倚在一名舞妓的怀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包厢正中心的几名舞妓正在翩翩起舞,搔弄姿。
烟雨楼本是没有这项业务的,那是他花重金让烟雨楼的老板从天音阁找来的。
天音阁,是京都除了教坊司之外最大的青楼,坐落在九幽界之内。
原主曾经虽然是个色批,但像教坊司和天音阁这样的地方,光凭他兜里的那点散碎银子,根本没机会进去,只能去一些便宜的旮旯胡同,或者随便打打野。
站街这种职业,其实早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就已经存在了。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有好多都是6凌川没有见过的,酒也是烟雨楼最好的酒,喝了就能让人回味无穷的那种。
今夜之后,结局难料,所以他今晚花光了所有的银子,只想好好享受一番。
美人美酒,其乐无穷。
正在这时,魏安推开门走了进来。
“十三哥,薛老头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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