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淅淅沥沥的开始下大了下来,整条山路也变得崎岖难走,鲁秀和他麾下的数千士卒枯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寨里,三三两两坐在一团,神色落寞。
而鲁秀本人则独自倚靠在附近座山神庙里的一根掉了色的红柱旁,看着手中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书信出神。
“鲁将军,你莫要自责,都是小人的错,不该劝将军仓促建那些攻城车的,请将军责罚小人,可却万万不要因此堕了心气。”
赵五看着鲁秀神色落寞的模样,心中自责,走过来请罪道。
鲁秀摇了摇头,视线却依旧放在了眼前的雨幕上。
“不是你的错,我当时也是束手无策,你的计策也是当时能想到唯一的破局之法了。
只是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才吃了大亏。
可事到如今咱们陷入绝境,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现在皇上应该已经去了前线那边,不如咱们直接趁乱往荆州那边去,那边的官想必也管不了咱们,等安定下来后再做思量。”
赵五话音刚落,鲁秀就将手中的信拿给了他。
接过信的一瞬间赵五心里其实就已经感觉不妙,待到拆开信封仔细看去时他还是大吃一惊。
“怎么会败的如此之快,鲁爽被斩,徐遗宝也全军覆没,仅以身免。”
赵五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可他刚说完就想起来鲁爽乃是鲁秀的兄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上前安慰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种事情也实属寻常,还请将军节哀。”
“只怪我当时人在荆州,没有机会劝住那位哥哥,早知道那刘义宣是这般模样当时说什么也要让他靠着刘骏。”
说着,鲁秀从座中起身,仰天长叹:“现在荆州肯定是不能去了,前方朱修之又攻不下来。
只道这天下之大,竟寻不到你我兄弟的去处。”
赵五突然眼前一亮,向鲁秀进言道:“鲁将军,小人倒是知道一个去处,不知您意下如何?”
听到赵五的话,鲁秀眼前一亮,忙拉住他的衣袖问道:“什么去处,只要能保你我兄弟平安,就是阴曹地府又有什么去不得的。”
“此路万分凶险,咱们直接放弃眼前之敌,沿湘水至始安郡,继续向西南,过郁林郡、晋兴郡入交州,再经交州入骠国。”
赵五指着地图说道。
“什、什么?”
鲁秀听着他一路指过来脸已经黑了一半。
“这地方能活人吗?本将听说这里的蚊虫比猛兽都大,还有致命的瘴气,咱们恐怕不用到骠国恐怕就要全部死在路上。”
赵五被鲁秀的话笑的前仰后合,缓了半天才继续说道。
“鲁将军,俺家曾经有人被流放去过交州,在那边与骠国人做过生意,那边天气环境确实和这边有些差距,但是也绝对没有将军你说的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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