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摇摇头,不起作用。
孟粟担忧的拉住她的手,朝岁笑了笑,手指比划表示不用担心。
神迹不可语,大抵是此间神明的规矩。
“长角?布衣?长得跟边子遮很像对不对?”
朝岁瞪大眼睛,猛地点头。
眨眼之间,沈杳的长刀飞了过去,树下一道身影晃眼而过。
“历泽。”
沈杳眼底一沉,她收回长刀,“残影而已,当年他应当是常坐在那里。”
“怎么会?他不是死透了?”
孟粟犹如五雷轰顶,既然当年历泽还活着,那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不是守护人族的龙将吗?
孟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仍想为自己的老祖宗辩白:“不可能,他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是你看错了,历泽当年身死神魂俱灭,怎么可能留下残影?”
沈杳觉得他崩溃得莫名其妙:“力量强大者所在之地留有灵力残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家族谱上说他死就死?小族长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就在这里。”
边子遮道。
沈杳:“有可能。”
她师傅对历泽十分厌恶,因此很少与她谈及他。
就算谈到也是因为应阿京。
朝岁听后很难过,她再次看向那处,只见昔日残影。
历泽坐在青松下用竹片编制鱼篓,他挽着长袖,十分专注做事。
白粉蝶飞飞停停,在他头上盘旋许久,才悄然落在白莹犄角上。
他停下手上的活计,抬手扇了扇,岂料白粉蝶并不怕他,飞到他的指尖,落入他的眼眸。
老祖宗无可奈何地长叹,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蝴蝶趴在他的指甲上,一张一合炫耀自己的翅膀。
眼神充满了对生灵的怜悯,这样的老祖宗怎么能忍心抛弃人族?
朝岁的信仰在真相面前彻底崩塌,明明他都听到了人族的祈祷,为何不救世?为何要纵容神族?
边子遮想起那半杯热茶,思索片刻后才道:“既然是在魇中境,那秧死之前他就应该在此避世,封印重溟与常世的结界就在我们脚下。”
“他避世不出恐怕与天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