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花压根就没看自己到底指向哪里,所以当杰西卡拿出鸡屁股的时候,她的脑袋也跟着“嗡”
了一下。
可见对方麻利地把十来个鸡屁股下进了油锅,她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坐到露天的位置上等待。
反正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点什么不关键,聊点什么才是关键。
她在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略带嫌弃地转头看向那正在往上冒烟的油锅。
不一会儿,炸鸡屁股的味道就从餐车那边飘了过来,香气中带着些许腥臊。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味道的厌恶,花花只得把头别回来,埋头玩起了手机。
随着油锅里的噼啪声逐渐减弱,鸡屁股在撒料的铁盘子里摇晃翻腾的声音传入了花花的耳朵。
很快,用白色一次性纸盘盛着的炸鸡屁股就被扔到了她的面前。
可能是下落度太快,一个鸡屁股从盘子里弹到了桌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杰西卡看了一眼,便伸手把桌子上的鸡屁股捡起来,重新扔回盘子里,这才放心离去。
“老板娘。”
刚走出没几步,花花就从背后叫住了她。
杰西卡吐掉嘴里已经烧到底了的烟头,转头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
“那个。
。
。”
花花看了看周围:“反正现在也没客人,不妨坐下来一起吃啊?”
“我不好这口。”
杰西卡冷冷地回了一句,继续走回自己的餐车里。
“那聊聊天总行吧?”
见花花依旧不死心,杰西卡只得用鼻孔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转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说吧,想聊什么?”
杰西卡从围裙里掏出烟盒,塞到嘴里点燃一根,呼出一条烟雾。
花花注意到,她抽的烟,居然是下城区能买到的最便宜的“快乐牌香烟”
,只要一块钱一包。
基本上抽这个的,不是一天好几包烟的重度烟鬼,就是不懂得规划财务、今天钱明天用完后天吃土的穷瘪三。
杰西卡举手投足间所透出的满满落魄感,更让花花开始怀疑,那个小姐妹提供的信息到底准不准确。
为了缓和这略显紧张的气氛,花花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烟盒,“啪”
地一下放到桌面上,滑到杰西卡面前说道:“抽我的吧。”
杰西卡瞟了一眼烟盒,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继续抽着自己指尖的香烟。
“你那个烟太贵了,我抽不惯,”
她看了看手里那支已经烧了一半的烟,“这种好,劲儿大。”
其实,花花的烟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不过就是五块钱一包的“牌香烟”
罢了,在下城区也不过就是中等偏上水平。
见她都这么说了,花花也只能悻悻地拿起一个鸡屁股,放到嘴里啃了一口。
一瞬间,滚烫的肥油混合着鸡屁股特有的腥臊气味,一股脑儿地灌进了她的嘴里,让花花差点没把午饭直接吐进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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