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兵将事情原原本本向廖振民学了一遍,还特意强调,邹利文要将事情捅到中央政法委。
廖振民没想到,自己手下这个政法委书记,还有如此胆魄,正面硬刚卫戍部队,要知道,这个是堪比古代御林军的存在。
同时也没想到,段华阳的子侄竟然和军方沾亲带故。
廖振民是一个十分爱惜自己政治羽毛的人,你可以说他党性强,也可以说他不念旧情,否则也不可能昨天接到电话后无动于衷,甚至选择性遗忘。
不过现在有军方背书,他认为只需推波助澜即可,这样既不会被有些人抓住他的小辫子,也对得起段华阳。
不过廖振民能坐到那个位置,自然一眼能看到不一样的诡异。
他转念一想,京城市两会即将开幕,尤其今年是换届之年,明年更是高层更迭,莫不是有人坐不住,还是有人想故意通过此事挑拨军民团结,趁机将自己搞臭,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他有些后悔,如果昨天接到段华阳的电话,第一时间过问此事,大概就不会被人阴了这么一手。
同时心中怒火中烧,那个邹利文也是个老政客,怎会行如此幼稚的行径?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突然在办公室坐直了身子,严肃道:
“胡搞!
乱弹琴,难道在我党的领导下,军地之间已经生如此深的误会了吗!
还是说我廖振民在破坏军地团结?红兵同志做的很好,你们全都给我在市局等着,我随后就到。”
办公室的那人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待着也不是。
廖振民余怒未消,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在理,于是开口对那人说:
“不像话,华政大厦的人,竟然公然殴打人民子弟兵。”
这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包打听,一听这事,瞬间来了精神道:
“廖书记,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昨下午在华政大楼生的事?”
“哦?你知情?”
“知道,秘书早起和我讲的,说具体原因不详,不过被打一方,是市改委主任乔红娣的儿子,这个邹利文,年轻时曾追求过乔红娣,可惜他当时只是个小科员,被乔家拒绝了。”
廖振民有些明白,邹利文为什么要将不惜代价,要将此事捅至中央政法委了,合着这是老情人余情未了,想要旧情复燃。
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邹利文在政坛混迹二十多年,也是成熟的政客,怎么可能为了这么蹩脚的理由向军方难。
“但是今早军方通知华政集团的人,中午十二点之前必须撤出大楼,否则后果自负,说是要炸楼!”
“这是有人对华政出手了?好敏锐的嗅觉,莫非邹利文在为谁冲锋陷阵?”
“书记,我还有个小道消息。”
可能是这二人私交不错,廖振民气坏了,骂道:
“有话说,有屁放。”
“我秘书曾经和我说过,文和集团的温董,与邹利文的小舅子,交情颇深。”
哦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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