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白已经很久没去过海边,上次去还是三年前在澳大利亚开独奏会。
【徐砚白:我明天如果去的话,给你拍些照片。
】
【苗荼:谢谢!
】
【苗荼:如果能考取上海的大学,我假期就去学游泳,希望不会太难。
】
徐砚白回忆小时候下水记忆:【游泳不难的,多练练就好。
】
【苗荼:哇这么看,你一定会游泳了。
】
“......”
隔着屏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手机没电也不愿意结束对话,直到苗荼那边困的不行,错字连篇不说,发来的内容都看不懂。
徐砚白劝她:【去睡吧,我后天上午就回来了。
】
【苗荼:好哦,我现在去睡。
】
眼前浮现女生困到眼皮打架、还不忘对手机乖乖点头的模样,徐砚白不由失笑,手机又震动两下:
【苗荼: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
【苗荼:徐砚白,我等你回来。
】
“......”
放下手机,徐砚白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起来继续录曲,直到清晨第一缕晨曦自东方缓缓升起,拨开层层云雾来到人间。
今天意外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的确适合出门。
出门前,徐砚白想给母亲发微.信告知,险些没认出她新换的头像。
原本的小提琴换成脸蛋粉红的奶白团子,玻璃珠似的大眼睛懵懂望着镜头,不必细看,都知道拍摄者这时脸上的喜爱神情。
徐砚白默默看着照片上的妹妹,随后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回到二楼卧室,再下楼已经是半小时后。
整整一年过去,徐砚白终于敢再一次在这座生养他十几年的城市里,不戴口罩与鸭舌帽,无所负担地走在阳光下。
随身带着手机和录音笔,他搭出租去了小时候常去的的南汇新城海滩。
高考刚过哪里都是人,远远就望见海滩上乌泱泱的人群,扎堆聚在一起。
海滩前段全是野滩涂,海水
浑浊(),踩下去双脚会陷进去⑧()⑧[(),泥沙争先恐后地吸附住脚踝与小腿。
耳机里播放“secretbase”
,徐砚白不顾泥沙,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向海那边,看着越来越近的浪花朵朵袭来又飘远,思绪放空。
就这样呆到天黑吧,他想。
摘下耳机静听海浪沙沙声,徐砚白没忘记用手机拍下乘风而来的波光粼粼,最后习惯性地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