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腹中有假胎在,不能喝酒,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让宫女拿一盏茶来。
“宝林,一共两盏花茶,刚刚贵妃的人取了一盏,还有一盏奴婢拿回来了。”
宫女小碎步走得快,压根没看到自己拿走另一壶花茶后,前面那壶又放了回去。
秦淮阴点点头,满上一杯喝了。
清甜淡雅,味道甚佳。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花言,我困了。”
人多的地方多少有些小吵杂,大小姐早睡惯了,本来就有点晕晕欲睡,听着其他人呼啦啦讲话,更加重了困意。
“我送你回去。”
贵妃圣宠当前,她要提前立场大家也没敢说什么。
皇帝来到半路,在听到贵妃离开后,他甚至没进来,拐了个方向去了景仁宫。
花言自己反倒是跑回了宫宴现场,将剩下的花茶倒出一半,喊了个宫女去将秦淮阴桌上的换走。
宴席进行到一半,秦淮阴的额头忽然就滲出冷汗,她咬住下唇,愣是没吭声。
“你——”
她回头,刚好对上探头过来的花言。
“二姑娘,巧啊。”
身下一股暖流袭来,秦淮阴知道大事不妙,连和贤妃说上一声都来不及,急急忙忙跑了。
难道里面下的是叫人肚泻的药?
怕出丑才跑这么快?
花言带着花茶去了太医院,斐清越早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太医闻了又闻,还沾了一点茶水浅唱了下。
实在是简单粗暴的验毒方式。
花言震惊了一下。
“这里面是只针对身怀六甲的人的药。”
太医解释。
“若是没有怀孕,喝了不会有反应吧?”
花言脑海中忽然闪过秦淮阴捂着肚子一脸惨败的模样,二次确认。
老太医脾气很好,“老夫都行医这么多年了,这点还是不会认错的。
平常人喝了,一点事都不会有。”
他被斐清越带去了皇帝面前,连同那剩余的半盏花茶。
夜色还未深,皇帝震怒,将贤妃喊了过去。
余下的事情就不用花言来处理了,她拽了一下小侯爷的衣袖,轻轻一下,给小侯爷的耳根拽上了红云。
“我们先走。”
耳根处本就热,又传来绵软香甜的吐气,小侯爷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去哪里?”
“去淮南殿。”
花言主动保住斐清越,叫他一下子从脚底板一股火蹿上了脑门,整个人像是煮熟的甜虾一样,泛着粉,“要轻功,飞过去。”
斐清越的脑子一点都转不动,只知道跟着她的指示走。
两人不走寻常路,越过高高的宫墙,在淮南殿外的一颗歪脖子树上落脚。
屋子里的火光溢出来,可以从窗上的倒影看出里面的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