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大恩,他知如何应。
“必负担。”
董安于摆摆手,以意。
“心甘愿。
年少时博览群书,交流广泛;入仕游历各国,往诸侯,侍君王,知识政;中年自当投向行伍,驰骋疆场,挥洒热血,做个天立地男子汉——对自己期许。”
“师傅——”
赵鞅一下跪倒在地,“请受鞅儿一拜!”
一拜,感激,钦佩,诚。
晚辈对长辈景仰,弟子对师长尊崇。
从一刻,赵鞅开始明白,天爷对他万分眷顾。
他虽失去了父亲,可父亲并未远去,他爱仍围绕左右。
董叔仅他良师益友,会代替父亲照顾他。
相应,他也会将他视同父辈孝敬。
“快起。”
董安于一把扶赵鞅,神慈爱,“必行此大礼。”
“虽说师傅投入军中,好事一件,可——”
赵鞅说道:“军中比朝中,时要艰难跋涉,派驻苦地,一走就数月。
近些年,少三军同行,多中军出征,恐怕以咱俩碰面机会更少了。”
思及此,赵鞅心生舍。
“必担忧。”
董安于十分从容淡定,“特意跟新任史官打过招呼,未,他会暂代职能,与你纵谈政史。”
“师傅把当成荡手山芋甩给别,以便理了?”
赵鞅语气充幽怨。
“看你说。”
董安于站起身,拍拍赵鞅肩膀,“弱冠近五年,像个孩子,时时忧心被遗弃。
过你引见一位名士,可补足,对你定益无害。”
“师傅推荐,岂等闲辈?师傅又会害,自然担心。”
赵鞅瘪嘴说道:“只咱们师徒多年,突然换当师傅,习惯。”
“久了自会好。
再说了,师傅也说从此对你避而见。
一机会,咱们会聚。”
董安于些无奈,几许欣慰,毕竟从小看到大孩子,他对自己舍,恰恰说明些年投注感白费。
“那就择如撞,烦请师傅现在就开讲。”
赵鞅正襟危坐,像个待教童子。
“——”
董安于禁哑然失笑,“现在什时候了?深夜教学,你打瞌睡办?”
“都儿时糗事,师傅就别取笑了。”
说着,赵鞅脸庞微微一红。
“好像那时十六七岁,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