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最终定格在自己的指尖。
那里正留着漂亮的指甲,带着微微的锐,似乎是整间病房里,最后的有棱有角的东西。
下一秒,颤抖的指尖便彻底失去了主人的掌控。
锐利的指甲搭上了另一只手的手腕,落在苍白得有些瘆人的皮肤上,其下就是青紫的血管走行,似乎只要轻轻一划,就会有瑰丽的血液流出来。
他实在是太瘦了,不盈一握的腕骨与空荡荡的病号服衣袖里,渺小得几乎如从18层高楼向下望去的人们一般,成了随时都可能被碾碎的蚂蚁。
而现在,这具身体好像也成了蚂蚁中的一只,甚至,是最卑微的工蚁。
指甲接触皮肤的时候,裴云洲感觉不到什么痛,甚至只是失望地看着皮肤上留下的一道红痕。
没有预想中的,艳丽的颜色染上皮肤的画面。
皮下的血管虽然表浅,到底也有一定韧性,不是脆弱的指甲轻易就可以洞穿,更何况,颤抖的指尖早已变得虚弱无力,根本做不到主人所愿望的划开血管。
这具身体好像彻底地不属于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连最基本的、本该可以在自己身上实现的愿望都做不到了呢。
回到故地
在医院呆了两天以后,裴云洲还是选择了出院,北城新区建设的前期工作大抵已经完成,就差最后的选址,项目就能正式开展。
在医院的这两天,裴云洲难得地没有去联系裴冽。
他本以为阿冽那天只是一下子气过了头,等缓过来后两人也就恢复了先前的关系,可这一次,阿冽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真的两天没有来看过他一次,也没有给他任何的电话或短信。
若是放在从前,两人一旦起了什么争执,裴云洲总是先服软的那个,只要他温顺地伏在裴冽的怀里,裴冽很快就不会再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就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了。
阿冽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其实若是自己主动联系裴冽的话,以阿冽对自己的爱,一定也会忍不住回来陪伴自己的吧。
但裴云洲终究还是没有拨出那通电话。
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好像就连打电话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裴云洲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的错觉。
精妙的钟表无需人为操控,也能按既定程序完成使命。
就比如现在,他已经同应许一起,驱车来到了北城新区,站在荒凉的田垄上,任夏天的风吹过自己的衣摆,目光放空地望向空寂的四周。
北城新区从前是一片原野,只是因为土质并不算好,农作物产量年年下降而废弃已久。
裴云洲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在一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呢。
可是这样离市中心驱车足有近三个小时的郊区,从前的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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