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从老刘头那里得来的绣线,被她简易的分了分。
与宋尧说的,倒也不是画大饼。
而是在了老刘头家的绣线后,生出的主意。
她要绣一副《聊斋志异图》……不过,想也知道,这样不太吉利的图样,必然没什么销路,顶多也就是摆在绣坊里,用来炫技。
只是,若能成的话,兴许她之前想要绣的,也能成功。
礼佛图的大部分底稿和配色,都是她娘做完了留下来的。
她只是着重补充了细节。
这也使她只掌握了技巧,而没有独立创作大幅绣品的能力。
她想试着补足一下这个短处。
姜安宁沉浸在她的绣活中,倒也没太注意最近绣坊里头,又添了哪些人。
只记得五大娘来送过两次人,听说话的意思是,都没有太满意的。
她以为是暂时还没挑到合眼的小丫鬟,索性并不怎么在意,遂也就没有上心。
以至于到了擂台赛当天,她缓缓精神,起了个大早时,见在院子里的段青山,还吓了一大跳。
“我的娘诶!”
姜安宁瞪大了眼睛,着脸上多了一道疤的段青山,还当是自己眼花。
她揉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最终终于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真是段青山。
“你怎么在这儿啊?”
天杀的,她只是前几日忽然想到,客栈里还住着个思想极端的未来大杀器,所以趁着活动手脚的时候,晃悠到客栈去,给人交了半个月的食宿钱。
怎么就把人给引到这儿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什么人见你吧?你……”
姜安宁一长串的声音,在人面无表情的回答后,戛然而止。
“过来,打工。”
段青山手上拿着半人高的竹扫帚,一板一眼的扫着庭院。
“当护院。”
啊?
姜安宁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宋尧穿戴整齐了出来,瞧见俩人正大眼对小眼,‘诶呦’了一声:“吓着了吧?”
“怪我怪我,忘记跟你说了。”
她以为姜安宁是冷不丁见到生人,还是个男人在后院里头,惊吓住了,赶忙的解释:“这是我前几天从五大娘那里找来的护院。”
“啊?”
姜安宁更懵了。
段青山卖身为奴了?
宋尧:“你放心吧,身家清白着呢,我也去打听过了,人老实,没什么花花心思。”
“经过五大娘做担保,暂时签了三个月的契,若是之后表现好了,再考虑一年一签,算是在咱们绣坊当个长工。”
姜安宁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卖身啊。
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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