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家中独女,从来没有过什么妹妹,”
南昭雪盯着她,“我母亲是正室主母,你是妾室,男人的玩物罢了,哪来的底气安排我这个嫡小姐的一切?
至于南若晴,庶女而已,就算是我需要有人挡灾,也轮不到她。”
阮姨娘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双手死死掐住掌心,她眼中迅速蓄了泪,身子一晃,摇摇欲坠如同一朵娇花。
南运程急忙扶住她,嘴里恨不能喷出火:“混帐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粗俗不堪的腔调,也是你能说的吗?没教养!”
“我的确是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你这个做爹的,将襁褓中的我送到庄子上,”
南昭雪字字诛心,“我又怎么能有教养?”
“来人,给我拿家法来!”
南运程暴跳如雷,目光化成毒箭,恨不能直接射死南昭雪。
他的贴身奴仆胡山就在一旁,立即转身去拿。
南家的家法,是一根二指宽的铁尺,上面还有细小的倒刺,打上几下,不骨断筋折,也得皮开肉绽。
阮姨娘在南运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连句制止的话都没说。
直到家法到了,南运程举起指着南昭雪,她才虚弱地扯扯南运程的袖子:“老爷,算了,雪儿还小,又在气头上,您就让她一回吧!”
“呵,这世上哪有老子让女儿的道理?逆女,你给我跪下!”
南昭雪似笑非笑的睥了阮姨娘一眼,指尖压着刀锋滑过:“我若不呢?”
满身是伤的素云艰难的扑过来,挡在她面前:“老爷,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愿替小姐受罚!”
“好,我就成全你!”
南运程火往上撞,举起铁尺就砸过去。
“当”
一声,南昭雪的刀,架住了铁尺。
南运程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昭雪。
他握着铁尺的手轻轻发颤,可见南昭雪这一下力量之大!
怎么会
南昭雪一手提刀,一手扶起素云:“家法,是你南家的家法,不是我外祖家的家法,这个南家,究竟姓的是哪个南,是不是时间太久,你们都忘了?”
南运程呼吸一窒,心都像被人掐住。
阮姨娘急忙为他轻抚胸口:“老爷,别气坏身子,雪儿还是个孩子,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南运程更加火大:“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是谁!”
南昭雪挑眉嗤笑:“还用别人教我说吗?我倒希望你跟我计较,好好算一算帐,这些年你占着我外祖家的产业,养小妾养庶女,过得好不得意啊,你可曾想起过我的母亲?”
“你最好别想起她,免得弄脏了她轮回的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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