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正被宴辞亲得七荤八素的,猛然听到沈愈白的声音,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双美目中沁着无限春情,惹得宴辞十分眼热,又凑上去,在她的脖颈上,轻咬一下。
林晚意发出一声娇嗔。
外边又传来沈愈白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紧紧地揪着宴辞的衣领!
宴辞却笑得漫不经心,“怎么,不想让沈愈白看到?你们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我现在得尽快回府,并不想跟他纠缠。
今日和离了,心情本来很好,也不想破坏了这份好心情。”
这个回答,姑且让宴辞满意。
他大手一挥,就用披风将林晚意给包裹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沈愈白刚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沈愈白本来满脸的郁愤,结果在看到宴辞的瞬间,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宴,宴都督,您怎么在这里?”
宴辞冷笑,“还想要问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拦本都督的马车?沈世子这是何意?”
虽然宴辞在笑,但那笑容不达眼底,沈愈白只感觉浑身冷冰冰的,脚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他手扶着横木,嘴角发抖,干笑道:“都是误会,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是我看错了。
打扰了都督,都是我的错,还请都督不要怪责。”
宴辞冷冷地看着诚惶诚恐的沈愈白,突然啧了一声,“罢了,马上宫宴就要开始了,耽误不得,回头沈世子好好想想,为何要拦我马车罢!”
“是,是!”
沈愈白劫后余生般地后退一旁,眼看着那马车慢慢走远了。
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宴辞坐在马车上?
但下一刻,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宴都督怀中,好像抱着一个女人?
那不可能是婠婠吧!
绝对不可能!
沈愈白重新跳上马背,继续朝官府而去。
马车走远,林晚意掀开斗篷,好奇地看了看,“沈愈白竟然没有认出我来?不对啊,茯苓坐在外边呢。”
“我让茯苓去做点别的事情,她没有在外边。
至于沈愈白,他认不认出来,有这么重要么?”
听着男人语调逐渐危险,林晚意有点无语,这人竟然还吃醋了?
难不成,还真当他自己是她夫君了?
林晚意道:“沈愈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下子送嫁妆回去,恐家人们担心,想要速速回去安抚他们。”
宴辞轻哼一声,“你对林家人倒是真好。
即使,他们不是你的真正亲人?”
林晚意点头,“嗯,即使他们不是我真正亲人,但他们对我的好,也是实打实的。
人向来都是将心比心,比如沈愈白,他在今天之前可是我的夫君,但你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对我的?恐怕连一个路人都不如!”
“好一个将心比心啊。”
宴辞很随意地捏着林晚意的小手,那漆黑的眸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他的大手按在了林晚意的心口窝,玩味道:“那在婠婠心中,我又是如何呢?”
你是我的恩人。
林晚意微微闪过,躲开他这个半是认真,半是轻浮的模样,开口道:“宴都督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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