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凌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村民们一见是她,立马让开了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大家知道竹凌来了就是做主的时候了。
现在村里除了村长,就是竹凌的话语权最大。
甚至于在某些方面,她的权力已经超过了村长,毕竟村长更多的时候只是处理一些村里的琐事,而竹凌却掌握着村里的经济命脉和发展方向。
她一到,赖瘸子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自然而然的就哑了声。
赖瘸子着神色清冷的竹凌,不禁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别的女人他都不害怕,就只有面对竹凌的时候,他就像被无形的气势震慑住,心里不由得发虚。
赖瘸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而已,走过的路,还没他走过的桥多,有什么好怕的?
他强撑着道:“……东、东家,你可不能包庇自己人,你妹妹把我打成这样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竹浣纱他发难,不由紧张的了姐姐一眼,她倒是不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就是怕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形象不好了。
明明姐姐教过她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可她当时脑子一热就拿着铁锹冲上去了。
竹凌眼神安抚了一下她。
然后挑眉道:“哦?我妹妹为什么打你呀。”
赖瘸子愤恨道:“她多管闲事,我跟我媳妇儿闹着玩呢,她上来就是一铁锹!”
正在此时,诊的赤脚大夫出来了,他见竹凌在,就立马说道:“东家,赖瘸子媳妇儿伤势有些严重,我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知道脑子里面有没有被打坏,我医术有限,最好还是去镇上找医馆的大夫一眼。”
竹凌转头,着赖瘸子:“这就是你说的闹着玩?把媳妇儿打成重伤是闹着玩?我国哪条法律规定了夫妻之间闹着玩儿能见血的!”
赖瘸子嗫嚅了一下嘴角,辩道:“哪有那么严重,我就是气急了才给了她两下,根本就不用去镇上……”
竹凌在村民给她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来,淡淡道:“可以,到时候人死了你填命就行。”
赖瘸子就差蹦起来:“就轻轻两下,怎么就死了!
我脑袋上的都没事!”
说完,他就感觉这话不对。
他本来是要拿脑袋上的伤去讹人的,现在自己说了没事儿,还这么讹?
竹凌没理他,直接吩咐人送林小芬去镇上病,钱先挂在村账上,到时候赖家自己还。
赖瘸子耍赖:“我不服,根本就没那么严重,我不还钱!”
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凭啥还要花他的钱去治病。
“不还就从工钱里扣。”
竹凌冷漠的着他。
每个月月底发工钱,这个月还没到发工钱的时候,大家的钱都压着呢。
赖瘸子顿时偃旗息鼓,他的腿不好,以前不能下地干活,只能在家干点轻省的活计,也就是今年,沁水快递的驴车队壮大起来,每日都需要专人去给驴子们喂食,清扫驴圈,他这才找到了一份工作。
结果现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把月钱搭进去了,赖瘸子气呼呼的坐在地上,十分不忿。
等村里的人把林小芬用驴车送走,竹凌这才盘点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说吧,怎么回事?”
赖瘸子坐在地上嚎:“我也委屈啊!
我们家花那么多钱娶了她这个媳妇儿,结果一个健康的娃都没生出来,也不知道她前世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才会遭此报应!
她遭报应就算了,还得拖累我,你说我能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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