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婆子将小桃红的外裳脱下来,一条布尺沿着她的胸峰、腰谷与臀盘徐徐往下,哪儿该翘,哪儿该凹,三比两比就将少女窈窕的身段勾勒了出来。
“奶奶转去后面,我量量背。”
量完了正面,又调了个身,布尺沿着她的颈骨一路轧至凹陷的臀际。
那曲曲婉婉的线条便再是遮藏不住。
尤是绸面薄裳下陡然而起的两珠娇挺,就好似年画上的仙桃,你不用剖开她外层,就已经可以想象那内里的鲜润饱满。
难怪从来不动女色的二少爷昨夜都破天荒
一屋子里的女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两声叽叽啾啾的窃语。
虽不到众人的眼神,小桃红却分明觉得脊背上火辣辣一片儿的灼烧,便暗暗不着痕迹地勾起肩膀,想要将身形遮掩。
那裁缝婆子却偏将她肩儿扳正,迫着她挺胸收腹。
“咳师娘,我去去就来。”
小徒弟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忙红着耳根速速掀开帘子出了屋。
哼,怎样的穷苦人家才可以生出这般的媚骨
楼月下唇一咬,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上一顿,吃吃笑道“哟,有什么好的该有的谁都有么走吧,出去嗑瓜子儿”
几个丫头有些不甘愿地被她拖出去。
春画冲小桃红的背影歉然道“二奶奶,奴婢就在外头,有事儿就吩咐。”
“好。”
小桃红扭头冲她回了一笑。
春画顿时脸颊一红,吐着舌头藏去了外间。
“呜哇,你抓我脸干什么”
“就抓了怎么着有本事告你娘去”
围墙外传来孩子的哭闹,张二婶子也坐不住了“二奶奶先在这儿量着,我一会儿再过来和你说话。”
话还没说完呢,就急急摆着袖子出了门。
裁缝婆子收起布尺,状似无心地扫了一眼小桃红婷婷满满的胸襟“新奶奶起来年纪恁小,竟不知身段就已经这般好,难怪我们少爷头一遭就忍不住。”
语气似夸奖,那眼神里的味道却分明不单纯。
可怕,一夜之间竟然连布庄上都晓得。
小桃红帕子一揪,只怕今日这么一出,她回去又不知要把自己传成什么样儿。
忙作羞赧模样低下头“嬷嬷取笑了,哪里有那么夸张。”
外间的长椅上,春画端起茶碗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我瞅着新奶奶人挺好的,楼月姐姐刚才不应该那样给她难堪。”
楼月掂着红指甲儿狠狠戳上春画的脑门“新奶奶、新奶奶死丫头,就你嘴甜你她那一身狐媚,谁晓得她从前是什么来路我反正瞅着没那么简单。”
一边儿说着,脑子里却全是方才那一抹曲曲勾人的身段。
她在被卖进沈府做丫头前曾在妓院里打过杂,只觉得小桃红那一身味道莫名的让人熟悉,仔细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越想越觉得不寻常。
“哟,青天白日的,在这说谁狐媚呢”
忽然一声淳厚带笑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一双青黑皂靴迈进来,高大的身影顿时将门前一片日光遮挡。
众人抬头一,却原来是表少爷祈裕回来了。
着一袭镶兔毛金边长袍,生得俊毅修伟;手上提几只银白软茸的狐狸皮子,一边儿说话,一边儿眯着潋滟长眸往姑娘们耳际处打量。
那长眸里好似藏着桃花,分明不刻意着谁,却偏生将一屋子的女儿们得个个红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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