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岳珂从刘马案伊始便顶着各种舆论压力,一方面说他糊涂无能,埋没先祖威名。
一方面又说湖州是藏污纳垢之所,没有一个清廉之人。
“亦斋先生久违了,先生看起来怎如此疲惫?”
全绩与岳珂相对而坐,问了句关心。
“唉,相帅也知刘马案一出,天下的矛头都指向了湖州,老朽年迈,心气胆色也小了,生怕泼得一身脏水。”
岳珂连连摆手苦笑。
();() “先生放心,绩此行便是来处置此事的,一定还先生一个公道。”
全绩也知道岳珂淡泊于官场,但岳武穆是大宋的一块金字招牌,只要岳珂在官场上平步青云,那么世人都会觉得大宋不会亏待功臣子弟,且就算岳珂去了两淮之地,文有赵善湘,武有赵葵,也不会出大问题。
“相帅多劳,老朽感激涕零。”
“一定一定。”
全绩安抚好岳老夫子,便直奔了州衙,会见马光祖。
“下官拜见相帅。”
马光祖这几月来可谓是脚不沾地,两方面的事同时着手,且都办的有模有样。
“闲言少叙,厢军分兵可有结果?”
全绩走上高台,翻阅案上卷宗。
“大抵有些结果,第一批去徐州的是一万三千余屯田卒,第二批安排在今年年末,约有八千余地方厢军,如此一分后,湖州屯田卒降至两万四千余,完全可以应对日常屯田事宜。”
马光祖从案上找出关键卷宗递给全绩。
“两万四还是多了,再分徐州四千,另外湖州南郊富田要还耕于民,禁止大户兼并土地,若哪个敢在这上面动邪念,杀!”
全绩如今恩威极重,简简单单一个杀字真正实行起来那可是上百条人命。
“四千的话只怕要拖到明年。”
屯田卒可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他们身后都有家室,迁一人与迁一户无异。
“那就再给你三个月,到明年春一定要把这事处理妥当。”
全绩要让马光祖成为先驱的主力,湖州只是个开始。
“是,下官明白。”
马光祖也乐于此间事,改变大宋之积贫,亦是封侯拜相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