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心思龌龊,难称君子。”
俏佳人恶人先告状,白了一眼全绩。
“也罢,小娘子请。”
全绩向后退了两步,让出廊道,不作强求。
“哼!”
俏佳人冷哼一声,快步从全绩身旁走过,只怪这恶人误了她游寺的舒畅心情,心中暗自期许此生莫要再遇此人。
全绩闻着小娘子留于廊中的熏香,望了一眼其纤瘦的背影,摇头一笑继续向廊前观山亭而去。
两刻后,全绩登观山亭,亭中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紫衫老者,目光深邃的望着远山雾景。
老者听见亭前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全绩,随即微笑示意,全绩也拱手一拜回敬。
之后,二人各坐一方石凳,也不言语,静静的欣赏这白海天地。
许久,亭下又走来一位大耳和尚,冬日天气半敞胸,胸前挂着一串斗大的佛珠,笑口常开,与那正殿佛像颇为相似。
“老施主又来观山景?”
大耳和尚持佛礼相敬二人,老者安坐笑迎,全绩起身回礼。
“冬日闲暇无为,不如来此静心。”
老者目眺远山,神情多有愁苦。
“依贫僧看静心不在这山水,身处闹市仍可心如止水,远林静谧也有诸多忧愁,只看施主怎么想了。”
大耳和尚邀全绩同坐,三人不问姓名不问出处,就这般没头没尾的闲谈。
“禅师说的有理,但坐于此处云海,望天地辽阔,总有进益,闹市可没有这般自在。”
“说的也是,我这清修和尚都放不下,没脸规劝他人,小施主来此也是静心?”
大耳和尚雨露均沾,不让全绩落了空闲。
“在下只是闲游人,没有二位的高深禅意,走一处观一处景致罢了。”
全绩轻松笑应。
“阿弥陀佛,这才是自在人啊。”
大耳和尚很欣赏全绩全身心无念的态度。
();() “太闲散也不是一件好事,少年郎应知发愤图强,国在北,尤可望,儿郎若陷纸醉金迷,家国何有望啊?”
老者对这世道尽显疲倦,渺茫前路谁能寻到那光芒。
“老先生言之有理。”
全绩不好反驳,又不能无礼离去,游寺的兴致变成了他人说教。
“嗯,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