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州着他如临大敌的神色,觉得他就是冒出一句没救了也不足为怪,微微一笑“哪里奇怪”
“起来像是雀目症,似是非是,你这眼疾遇光线晦暗则等同目盲,就算白日,当也常常视物不清。”
周垣收回手。
许延问“能治”
周垣肯定道“没有我治不了的病。
不过不是现在,我这边还有事,你先把京城的事搞定,到时给门里弟子传信,我自然会到。”
许延点了点头,送走周垣,转头了眼叶流州,道“你坐着别动。”
叶流州不明所以,可是很快他就坐不住了。
许延叫来了阿岸和胖厨子过来汇报叶流州这几天在客栈的情况。
“老大,我觉得可能说不完。”
阿岸抹了抹头上的汗。
许延又叶流州,目光森寒。
叶流州避开,专注地着地面。
于是阿岸和胖厨子把他的斑斑劣迹的写在纸上,呈到许延面前。
许延一行行下去,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完最后一个字,他倏地站起来,朝两边张望,见瓶子里的鸡毛掸子,刷地抽出来。
叶流州见大事不好,连忙跑路,往楼上溜去,头也不敢回,身后许延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抓着鸡毛掸子追了上来。
叶流州冲回屋里,慌忙抱头躲在案几下面,接着见许延两条长腿出现在前面。
“出来。”
叶流州摇头“不。”
“出来。”
许延重复道。
叶流州打定主意不动弹。
不料许延直接放下鸡毛掸子,走出去了。
叶流州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屋里变得安静起来,他觉得可能有诈,没有贸然出去,可长时间窝在案几底下,双腿蹲得酸痛,让他心存侥幸,探出头去。
结果才一冒头,他就被一股大力扯住,整个人被提溜出来了。
许延抓着叶流州,冷冷一撇嘴角,“再躲”
叶流州被他单手提着,双脚粘不了地,茫然一顿,脾气也上来了,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延着他嘲讽道“你是谁”
“我是”
叶流州爆发出来的汹汹气势,刚开口半句就哑火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欠我三百六十五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还”
许延道。
叶流州眉角抽搐,“你抢劫吗”
许延拿出阿岸和胖厨子写的那张状告,“白纸黑字。”
叶流州马上道“我不见,我不知道。”
“是吗”
许延拿出鸡毛掸子。
这下叶流州跑不掉了,待许延走后,他抱着被抽红的手心,可怜巴巴地吹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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