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刚将房门反锁,下一秒便传来了敲门声,她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平静道“谁啊。”
“我回来了,”
岳临泽声音里透着回家的轻松,“你已经睡了吗近日怎么样,那男人没有对你如何吧”
陶语嘴唇动了动,干笑道“还不错,他挺老实的。”
门外的岳临泽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是吗他人呢,已经休息了吗”
“谁知道啊,应该是去街上的客栈住了吧,我这两天劝了他许多,他已经答应要回去了。”
陶语说完扫了英公子一眼,英公子无声的朝她笑笑,一副不会惹事的模样。
陶语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一笑。
英公子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本可以开口提醒岳临泽自己就在屋里,然而没有必要,且不说陶语会跟岳临泽解释,就是岳临泽这幅大房捉奸的架势都让他不爽。
明明是他先来的。
“去客栈住了”
岳临泽蹙眉。
陶语笑笑“是啊,没在咱家,所以你今日可以回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会这么老实出去住客栈怕不是故意糊弄咱们的吧,他在哪家客栈我去确认一下。”
岳临泽面无表情道。
陶语表情一僵,下意识道“我哪知道他在哪间客栈住,你别管这些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镇上就几家客栈,很容易就找到的,我先去。”
岳临泽声音愈发冷了下来。
陶语心虚的将声音抬高“找他干什么说不定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吧,都赶了两日的路了,定然很累。”
岳临泽听着她的声音,理智如遭受狂风暴雨的孤岛一般,随时都要被巨浪击碎。
他很想一脚将门踹开,但他心里清楚,如果因此惹了陶语的厌弃,很可能他会被赶走。
这一刻他恨透了没有丝毫力量的自己。
“是啊,那我就去休息了。”
岳临泽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就感觉到身子机械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神经病一般贴着墙壁,明知道隔壁会有什么,然而他就是要自虐的听着。
陶语见他听话了,终于松了口气,向床上的英公子道“赶紧将衣裳穿上,待会儿便离开吧。”
英公子着她苦笑“你当真是在意他。”
他还从未见过陶语这么关心过谁。
陶语他一眼,催促他从床上下来,接着便将他躺过的被子都卷了起来,一把塞到他怀里“这些我都不要了,你拿走。”
一想到这上面有男人那什么的痕迹,她就膈应得不行。
英
公子了眼手里的被子,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陶语似乎不知道,他们两间屋子之间的隔音有多差,他先前住在岳临泽那屋时却是清楚的,虽说低声说话的具体内容无法听清,可谁的声音几人说话还是能听清的。
恐怕那边屋里的人,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陶语房间里了吧,而他没有过来质问陶语,来他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啊。
英公子轻笑一声,趁陶语转身换新被褥的时候,偷偷将自己方才用过的锦帕丢到了床脚处,然后对她道了声别,便抱着被子离开了。
他就是走,也要给岳临泽留下一根刺,叫他知道他在陶语眼中也不过如此,起初这根刺碰一下只是有些刺痛,等陶语渐渐对岳临泽没那么用心了,这根刺周围便会开始溃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自己留下的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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