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怒气被惊愕冲散了不少,袁机这名字普普通通,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侍卫又抱拳道“吾乃方机胞弟是也。”
皇帝像挨了一闷棍,伸出一根气的哆嗦的手指指向他们“你你们存心来气朕”
金子彦扯了袁机往外走,他是来出气的,可不想玩的太过火,引火烧身。
南下的路上,听闻张皇后额角纹了一朵梅花遮住了伤痕,起来美则美矣,然而只要她一发怒,那梅花便会渗出血水来,变成一朵腥味十足的血梅。
此后张皇后性情似乎温顺了许多,轻易不发火,加上倾国倾城之貌,帝宠日隆。
金子彦问袁机“你说我杀孽未尽,指的是这个女人吗”
“不光是她,还有别的。”
“那么帝运未尽,又是何意”
袁机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
大炎三年冬,信王妃请示丈夫,是不是该准备动身回京城过年节
信王摇头“来回数月,你们母子体弱,白白受了那颠簸之苦。”
他备了一份厚礼,包括金银及当地风物特产,命驿站传至京城,贺君父年节。
礼尚往来,皇帝回赐更为丰厚的礼物,信王欣然领受。
同时信王收到来自京中意料不到的物事来自六部内阁大臣的问安信函。
信中并不提朝政,只是嘘寒问暖,礼节性的问候又不失热情,分寸拿捏的很到位。
信王完信,投进火盆,轻嗤“这些老狐狸他们想干什么我这里又没有吃食投喂。”
袁机道“他们鼻子灵,能嗅到你身上的龙气。”
“我刚来信阳那会儿,你是不是偷偷下了一场流星雨”
袁机叹气“我倒是想让它下一场,可惜功力不够,它们不听我的。”
“它们是谁”
“就是那些调皮可的小星星啊”
信王在封地上循规蹈矩,恪守本分,那一封封来自京城的不速之信,通通毫不犹豫的投入了火盆。
他喜欢带着他的黑衣侍卫在麦田中闲游,兴致来了会和佣农们一起下田劳作,弄得一身泥,却越活越精神。
信王的麦田收成很好,然后隔壁的麦田收成也好了,两三年之后,整个信阳府的田地都像土壤里埋了金,长出比以前更多的粮食,官民俱富足。
信王带着他片刻不离身的黑衣侍卫跑遍整个信阳府,每一个偏僻的角落都得到过他的垂青,信王所过之处必洒下恩露阳光,万物蓬勃生长。
信王就像一个下凡的神仙。
信王初来的时候是个弱质生,面皮白净,貌似潘安宋玉,引一众少女着迷。
数年后信王的皮肤不知不觉变成了小麦色,透着阳光与风雨的味道,与宋玉潘安隔得有些远了,然而信阳府的男女老少们对他却越发痴迷了。
掷果盈车的事件屡见不鲜,信王会从车中探出头来,笑眯眯的拱手称谢,一点亲王的架子都没有。
他像一个当红的偶像,他被信阳民众奉为神明,他的日子过得充实饱满,就像秋季麦田里沉甸甸的穗实。
继农田改良之后,信阳府繁重的商税也被信王整顿一轻,手工作坊里的大伙计小学徒们也得到了信王和他的黑衣侍卫的亲自指点。
商贾工匠这些所谓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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