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边人疯传白砚身边这位纨绔少爷性子特别恶劣,特别能仗势欺人,看来也是假的。
事实上,这俩孩子都挺随和。
白砚跟裴挚一块儿往楼下去,忙的时候不觉得累,这会儿停下来才觉得肩膀酸痛,脑子也不太清醒。
在电梯里,他跟裴挚谈了下吃糖的事儿,抽烟有害健康,糖吃多了也不好,至少不利于钙质吸收。
裴挚早有准备,“就知道你在这儿等我,”
立刻从口袋掏出根棒棒糖塞他手里,“给你,无糖的。”
白砚抬手一瞧掌心,还真是无糖的。
裴少爷叼在嘴里也就是个念想。
白砚问:“你怎么不找个游戏来玩儿?”
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裴挚微微睁大眼睛,特别认真地说:“你们替我赚钱,忙得连撒尿都得计时,我在一边玩游戏,合适吗?”
白砚笑了,“去!”
哪有那么惨。
裴挚一手搂住他的肩:“所以我得把后勤工作干好,你跟导演是剧组的灵魂人物,把你们安置好了,戏才能好,你说是不是?”
是,没错,可人好不好安置还得看天。
次日,倒春寒来袭,气温一下降了十来度,白砚起床,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裴挚瞧着不对,做早饭时特意在粥里多添了点儿姜。
白砚喝着粥,头闷闷的,只觉得自己状况像是不妙了。
裴挚有些担心,“你没事吧?吃完饭记得吃药,得,待会儿出门我给你把感冒药带上。”
白砚点头,又出言安抚裴挚,“没什么事儿,每年春天都有这么一回。”
裴挚:“……”
这台词听起来挺耳熟?
他忍不住说:“你上次感冒,好像说过,每年秋天都有这么一回。”
白砚:“……”
那就是句宽慰人的话,就好像,例行感冒,几天过去就好了,不用担心。
那么较真干什么?
不过他的确春秋季特别容易感冒,说到底就是忙的,人长期劳累疲倦,免疫力自然比较差。
总之感冒这毛病自有周期,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流感,对白砚来说吃不吃药都一样,左右都得一周后才能痊愈。
可吃点治标的西药至少能减少不适感,这天开始选角第二轮的面试,白砚多穿了件毛衣,寒气还是一直在骨头缝里打转,为了防止自己变成个活体污染源,他索性一直戴着口罩。
真是看履历不如见面,这天参加试镜的孩子们,有些报名表上的东西挺好看。
可真人往白砚面前一站,白砚只觉得给对方时间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对面的新人妹子娇艳可人,落落大方。
听妹子简单介绍完自己,白砚跟俞导对视一眼,看清俞导眼底的排斥,他亲口对妹子说:“你的情郎金榜高中,衣锦还乡,你大喜过望,喜形于色,来一段。”
妹子笑。
可也得她方便笑啊。
嘴唇一扬,双眼弯弯,两团苹果肌僵硬得惨不忍睹。
白砚急忙打断,“好了,就到这儿。”
长得好看就能演戏,这不知道谁给的错误导向。
被这错误导向牵着走,眼前妹子这种一心想在演艺圈闯出名堂的孩子,还没起飞就自己把翅膀给掰折了。
整容整得连大表情都做不完整,演戏?
第一天试镜,被刷下去的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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