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少年站在窗户的位置盯着天空,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立刻离开。
他也没有在继续问波鲁那雷夫关于御守的事情,两次的失败大概是让他明白自己并不能得到答案了。
波鲁那雷夫坐在自己制作的轮椅上,犹豫了下,按住怀里那个紫色御守,突然开口说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银发的少年回过头,因为雨水而黏连在脸上的发丝让他起来有些狼狈,波鲁那雷夫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一个习惯,每次和人对话,回答问题的时候,他都会转过头,四目相对后才会开口说话。
“我、可以叫我奥索,这是boss给我取的名字。”
波鲁那雷夫突然有些烦躁,从心底扬起了对这个名字、或者说,是取了这个名字的那个人的厌恶,可是他不会表现出来,“你自己的名字呢我是说原本的、你最初的名字。”
他小心翼翼地又加了一句,“你,还记得吗”
少年怔了怔,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骨喰。”
骨喰对比奥索,发音要麻烦很多,但是波鲁那雷夫却像是得到了什么证实,他怕吓到这个孩子,用着比他夸赞女性时候还要温和、还要轻柔的语调问道“那你对鲶尾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电光由天边忽地落下,白光刺目,照亮了站在窗边的少年那一头银发。
雷声惊响,波鲁那雷夫连呼吸都消失了。
闪电的光芒太盛,波鲁那雷夫一时不清少年的表情,只听到了一声声音很轻的、仿佛是他幻觉一般的回答。
他说,“鲶尾是谁”
少年离开了,波鲁那雷夫坐在轮椅上,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
他的猜想没有错误,这个孩子和鲶尾不同他见到的名为鲶尾的孩子,是一个活泼热情、带着自己恶趣味的、和一般人家没什么区别的男孩子。
但是像是命运的巧合反转,骨喰与他的双子兄弟完全相反,不仅失去了记忆,丧失了自我,还遇到了恶魔,被利用压榨着。
一切的恶意包围了原本干净纯粹的孩子。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波鲁那雷夫知道,构成迪亚波罗这个恶魔的,正是他从不放松的警惕之心,以及强大而邪恶的力量。
骨喰口中的任务和命令,不用猜想波鲁那雷夫都知道那是多么的危险,而且因为这孩子的特殊性,他或许是距离迪亚波罗最近的那个人不,是连人都不是。
也正因为如此,迪亚波罗不仅不会交付信任,还会一次一次的试探骨喰每一次出任务的时间,路程,应当都是迪亚波罗计算好的。
只要超出了不该有的时间,那么迪亚波罗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骨喰的来回总是显得急忙。
波鲁那雷夫的心脏都要为此痛苦的揪在了一起。
他一直是一个感性的人,在知道哪怕是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只因为“一点点的熟悉感觉”
骨喰便大费周章来到他的身边,试图从他口中探寻鲶尾的信息,却在他说出鲶尾的名字之后,展露出完全的茫然。
光是这一点的戏剧化,就让波鲁那雷夫无法放松。
更何况他明白,对于“武器”
来说哪怕他并不愿意用这个词去形容这两个孩子,背叛是一种不该存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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