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差点让他掉进湖里这件事仍心有余悸,他对这里无可挑剔。
湖面接了冰,船只困在湖中央。
码头上白雪皑皑,四周长满了冷杉。
宁秋砚返回房间里取了吉他,重新来到湖边的码头上,受伤的手不那么疼了,他只打算弹一弹吉他,有事可做总比熬着时间要好。
来渡岛时在公交车上听的那段音乐,手机上还有缓存。
他放了几遍,又弹了几遍,无人打扰的环境与绝美景色,让这件事变得分外轻松,很快他就熟练了旋律。
在有弹更多的曲目的欲望时,他停止了弹奏。
练习戛然而止。
宁秋砚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冷得手脚发麻了才提着琴盒回了房间,然后又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没有再玩消消乐。
接下来,一直到他离开渡岛,都没有再见过关珩。
周一早上,天还没亮宁秋砚就起床收拾完毕来到了餐厅。
厨房给他准备了燕麦粥和三明治。
他都吃光了。
在渡岛最让宁秋砚感到舒适的,便是这里的食物,每一餐都做得完全不同且非常好吃,受伤的厨房小工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厨房的运作。
康伯亲自送了他。
他们抵达码头时,天空又飘了小雪。
天蒙蒙亮,停泊在码头旁的白船在熹微晨光中还是一个朦胧的白影。
这天没有风,白船没有随波荡漾,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应该是平叔。
上船前,宁秋砚想了什么“康爷爷”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被捂得温热的耳机盒,说“这是关先生的耳机,我回去后不会失眠了,用不上了,麻烦您替我谢谢他。”
康伯没有接,笑道“先生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宁秋砚不想要。
他已经收了一大笔钱。
康伯出他的想法,说“下一次按照约定再来渡岛,就当是个小小的谢礼。
去吧,希望你这次不会晕船。”
宁秋砚与康伯告别。
船上,平叔还是和上周五一样的装扮。
这次海上没有狂风。
船舱里也没有那个和宁秋砚一起登岛的男孩。
宁秋砚问了一次平叔,平叔没有正面回答“你只来几次而已,他以后都不会和你一起上船的。”
船只驶过海面。
一路顺利地抵达了海岸的渡岛码头。
“下次准时到。”
平叔说,“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好的。”
宁秋砚应了,下船后挥挥手和平叔告别,“平叔再见”
平叔站在甲板上,似乎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告别。
好一会儿后才对宁秋砚也挥了挥手,然后很快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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