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过后才说道:“是吗?不管你觉得束缚自己的是笼中鸟还是日向,但你真觉得,当你想要离开的时候就能离开吗?”
“哈哈哈……真是遗憾,这就是命运,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清巳摆了摆手,他现在自己都挺烦的,更不可能对宁次有什么耐心了:“随你怎么想吧,反正这是你的自由,只要别招惹我……”
宁次突然有些应激的大喊一声:“我没有自由!”
闻言,清巳嗤笑一声:“伱觉得什么是自由?随心所欲吗?”
“宁次,你见过大坝吗?你应该知道水是离不开堤坝的,如果肆意的蔓延带来的只有毁灭。”
“自由不是拿掉枷锁跳舞,而是带上枷锁后你依然能够跳舞!”
宁次摘下额头上的白布,露出和清巳额头上相同的咒印:“摘掉枷锁跳舞也好,戴上枷锁跳舞也罢。
至少,我应该拥有选择是否摘下枷锁的权利!”
天才,贯彻了日向宁次有史以来所有的人生。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从父亲日向日差的口中听见了这句话,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没能从那声夸奖中听出父亲语气里的遗憾和痛惜。
在雏田三岁的那年,宁次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可爱的妹妹,他发现,雏田是一个很缺乏自信的孩子。
他很珍视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并承诺“我会帮你变强的,不用担心,如果有危险,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的”
。
();() 不管现在如何,至少在那个时候,这句话完全是出自宁次内心最真挚的感情。
然而也正是在那天晚上,宁次的额头被刻上了笼中鸟。
此后在一次与雏田的对练中,一旁观战的日向日差突然对雏田散发出了杀气,紧接着日向日足立刻护住雏田,同时单手结印。
仅一瞬间,日向日差额头上的笼中鸟发作,整个人顿时变得痛苦不堪,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嘶嚎。
日足留下一句“给我认清你的宿命”
随后便带着雏田离开了。
也正是那一天,宁次明白额头上的那个印记是做什么的了,他也明白了这个印记代表的宿命是什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宁次品尝到了憎恨的味道,而让他彻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则是日向日差的死亡。
但话到此处,宁次却不愿再提起有关父亲的记忆了。
他篡紧了手里的布条,死死的咬着牙:“自由,看不见也摸不着,感受到它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已经失去。”
“你还没有体会过失去的痛苦,所以你才能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着大话!”
对于笼中鸟。
日向清巳的态度和宁次差不多,只不过他认为,叫的再大声也没什么用。
在自己还弱小的时候,就安安分分的躲在大树下。
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了,就撕碎鸟笼。
菜就多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
清巳的意志很坚定,不会因为宁次几句充满怨气的话而改变。
他不是旋涡鸣人,他劝不了宁次,但对于他和雏田之间的感情,清巳还是有话要说的。
“如果那一天,是日向日足对你释放出杀气,你觉得你的父亲会不会站在原地不动,赌日足大人不会真的对你出手?”
话音刚落,宁次便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清巳。
紧接着,清巳抬起手制止了他想要说话的念头:“好了,不用告诉我答案,我不关心,就这样吧。”
办公室外面,雏田靠在墙上,呆呆的望着外面大树上栖息的鸟雀。
束缚住它们的,可以不是鸟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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