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伫立在屋内门前,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寂静得让人能清晰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听着刚才白艺桃逐渐远去,愈微弱的脚步声,每一下都仿若重重地踏在他的心尖,痛意如潮水般,肆无忌惮地凌虐他的理智,让他几乎难以招架。
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回头。
许久,他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抬起手,将掌心轻轻地贴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他彷佛是在透过冰冷的门板,再次触碰白艺桃离去的背影。
此刻,他的心底有个微弱却执拗的声音在庆幸。
幸好,没有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两次。
可这庆幸之中,又夹杂着无尽的酸涩与自嘲。
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白艺桃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回到家中。
客厅里,灯光昏暗,透着几分阴森。
白振国不见踪影,只有张湾琳和白媛并排坐在沙上,两人的脑袋凑得极近,仿若在相互诉说什么秘密。
媛甚至是一脸紧张又兴奋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们全然没有注意到白艺桃的悄然归来。
白艺桃关上了门。
咔哒——
这轻微的响动在静谧得仿若死寂的客厅里,却如同平地惊雷。
张湾琳和白媛瞬间警觉,猛地抬起头。
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恢复了常态。
白艺桃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肯定又在背后算计着什么,而且大概率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但她不怕被找麻烦了。
这俩人的股份都没了,这几天连和白振国撒娇的胆子都没有。
她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这对母女的小动作,径直转身朝楼上走去。
白艺桃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拐角,白媛便像被触的弹簧一样,从沙上蹦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道:“妈,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啊?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没底得很。”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要是被现了……”
“放心吧,计划能成功的话,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往咱们身上想,毕竟咱们可是刚刚才被‘教训’过呢。”
其实,张湾琳选择污蔑白艺桃,有两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