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她没收住手是事实。
可他邢夙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娘亲的来历,也是他能随意置喙的吗?
以前她对他,有些好感,算是对他的抬举,如今……
她只觉得自己瞎了眼。
“哥哥……”
这样的称呼,即使唤得心虚,也暂时找不到别的词来替代。
她睁着红肿的双眼,缓缓道,“邢夙他,讥讽我的娘亲,身份卑贱。
因为我先……”
她耍了一点元虚舟能看出来的心机,将事情的先后顺序调转,果然元虚舟并不介意,他轻声截断她的话,摩挲着她仍在渗泪的眼角,道:“不重要,你先说了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让你哭,辱我秦王府是事实。”
这次,他依旧选择了,为她撑腰。
“说吧,要怎样你才解气?”
元汐桐顿了顿,先是问:“哥哥刚刚去抽签了吗?”
“嗯,对手是邢夙。”
想也知道只会是邢夙。
“帝都双星”
在宗学的最后一年,元虚舟虽无意与另一人争斗,但架不住人人都想将他们捆绑在一起比较。
他当然不服对方,但也不会特地和他过不去,只当是正常同窗不远不近地相处着。
只是元汐桐似乎对邢夙抱有不小的好感,虽说她小小年纪,口中嚷的大多是戏言,但即便是戏言,他听着,也极为不爽。
“我……”
掌心濡湿的汗已经干透,寒风穿廊而过,元汐桐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也许是方才那场比试已经将她的体力透支,她感觉自己通体发凉。
但她出奇的平静,就连即将说出口的恶语,也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浅淡。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只能用体内那一半妖族血脉为自己开脱——
她都是妖了,做些会被人唾骂的事情又如何?
于是她说:“我要他一只手,当作他冒犯我的赔罪。”
可元虚舟突然笑了,他似乎并不介意她这份歹毒,也不在意自己若果真如了她的意,会酿出什么大祸。
他偏了偏头,只问她:“你想清楚了,元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