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有礼貌,然而他的眼睛……
透着冰冷的光。
我抿了一口酒,味道像金属般苦涩。
第二天早上,当我走向办公室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一朵枯萎的白玫瑰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桌上。
它的刺被精心拔掉了。
我把它拿起来,一阵恐惧刺痛我的脖子。
然后,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享受你的奖赏吗,丁少?”
东方分部是被遗忘项目和疲惫员工的墓地。
灰尘微粒在凝滞的空气中飞舞,被闪烁的荧光灯照亮。
抵触情绪即刻出现,清晰可感。
我走过走廊时,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背后有灼灼的目光。
以一位头花白、名叫张先生的老员工为的一群老员工公然挑战我的权威。
“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丁少,”
张先生冷笑道,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芒。
“你那些新奇的想法在这儿行不通。”
我笑了,嘴角缓缓地、有意地向上弯起。
“张先生,”
我轻声回答,“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公司养老基金方面的某些……不检点行为……被曝光吧。”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抵触情绪瓦解了。
我的母亲,对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溺爱孩子的家长,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活动,想要让丁军复职。
有传言说有闭门会议、压低声音的电话打到我这儿。
一天下午,我在家庭图书馆里现她被文件包围着,眉头紧锁,全神贯注。
“母亲,”
我语调平淡地说道。
她吓了一跳,一沓文件掉落在地。
“宇!
你吓着我了。”
她捡起文件,手微微颤抖。
我注意到其中一份文件上有公司的标志。
这是一个新项目的提案,由丁军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