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到桂花巷的时候。”
“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们自然指的是杨凌和曲小白。
“听,听到一些。”
“都说了什么”
“我,我当时被拖着走,后背都磨破了,疼得很,就呜呜了几声,那男的就恐吓我,说我再呜呜,就割了我的舌头。
女的说,傻子,没想到,你这么狠啊男的又说,敢动他的女人,凌迟都不为过,女的说,凌迟不至于,阉割不错,阉割完了,把我那玩意儿炒辣椒,然后给我吃下去。
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裴把布团又塞回了他的嘴巴里,悠悠道“放不放过你我说了不算,得那两个人的意思。
你要求,也是求他们俩。”
林裴拖上朱长柏,慢吞吞往曲小白的府里走去。
府中,张氏抓了药回来,杨凌接了药,把其中的草药包打开来,检验过了,递给张氏,道“去煮一大锅药水,抬过来。”
张氏的惊讶不亚于小丫鬟,好好的傻子,怎么突然就正常了呢
杨凌不耐“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
张氏和那小丫鬟的表现如出一辙,皆是被意识支配着,懵逼地往厨房去了。
杨凌从药里找出了一包药粉,那是金创药,虽然不是上好的,但现在事急从权,只能先将就用了。
他拿着药粉,回到床前,柔声道“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明天我去山里采药,不会让你的额头留疤痕的,你不用怕。
小白。”
他一忽冷得像冰山,一忽又柔得像春水,曲小白都有些适应无能了,“那个,没事,我不怕疼。”
她知道他现在心里的疼比她身上的疼还要甚,不然也绝不至于连理智都失了,不惜把自己的伪装都不顾了。
虽然她很担心他这样把自己暴露了,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但既然已经都这样了,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杨凌在床沿坐下,用热水又给她擦了一遍脸,把伤口处仔细清理干净了,才用木匙舀着药粉,一点一点敷在伤口处,敷得匀实了,拿纱布叠成了一个薄薄的四方形,覆住伤口,用一条绷带缠住了。
每一步动作,都又轻又柔,曲小白呆呆地瞧着,得都痴住了。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觉得愧疚。
他得太深,她却无法回应他的。
杨凌处理完了伤口,在床沿坐着,握着她的手,像是透了她心中所想,道“不用有负担。
我是我,你是你。
我无论如何想要你,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只管按你心中所想去做就是。”
曲小白蠕了蠕唇,却没能说出半个字。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在此时之前,所有的理智都崩盘,甚至不顾自己的死活了,这一刻,却又理智得像是历尽沧桑稳如泰山的老智者。
他是如何做到转变这样快的,又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曲小白只觉得瞠目和疑惑。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杨凌道“进。”
门推开,进来的是林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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