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臂,慢慢地把烟凑近自己,却没有放进嘴里
“这个情况下,你告诉我,我到底几岁”
“当然是十八岁。”
夏洛克十指指尖相触这是他打算用逻辑给人洗脑时的标志,可惜路德维希并不知道这一点。
“以你的逻辑,我读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我就该一百二十一岁了,麦克罗夫特一年走完了大部分人花一辈子才能走完的路,他不会高兴自己变成吸血鬼的。”
他语气淡淡
“我们是以时间而不是以经历判断年龄,恕我直言,如果要用经历来衡量,和麦克罗夫特比起来,你还是个婴儿。”
“我不知道你对麦克罗夫特的评价这么高,你哥哥打开监控器的时候一定会感动到哭的。”
路德维希觉得三观都不好了
“还有你什么时候翻了我的”
“我对麦克罗夫特没什么好评价,用他打比喻纯粹是为了保持谦虚的美德,毕竟自我夸奖是低级趣味。”
夏洛克挥了挥手
“至于没理由你能翻我的架,我却不能翻你的架。”
连西班牙都开始了,来福尔摩斯先生在文学上的造诣将一往无前。
指尖那一点红色明明灭灭,就要烧到手指。
贝克街是没有烟灰缸的,路德维希直接把它按灭在了窗框上。
她没有再说话,但夏洛克似乎并不打算让这个话题像这支被掐灭的香烟一样过去。
“你一年只抽几根烟,今天就浪费了一根。”
夏洛克着她把烟头丢进垃圾桶
“你在心神不宁,维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背靠着窗户。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的头发像融进了夜色里
“我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明天当然会发生一些事。
比如结婚。
比如全伦敦第一例在结婚前对自己的婚礼一无所知的新娘就要诞生了。
她的直觉有时比野兽更敏锐。
只是
他已经错过了求婚的最佳时间,如果他现在说“我们明天结婚”
,他恐怕不得不花费一个晚上把她绑在贝克街里,第二天再守着她进教堂,连眼睛都不能眨。
于是他去对付新娘,麦克罗夫特去对付女王亚图姆的余党谁来对付
夏洛克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但这不是真正让我觉得不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