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礼花痴但他清楚,孟寅琛说这话不是在维护他,寥寥几句对话他已经明白这两兄弟的关系。
前世他白手起家后来都惹来这么多觊觎的人,更妄论一个大家族中兄弟之间的竞争。
孟寅琛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借他揶揄孟坤杰而已,在这点上他很清楚,自然不会自恋多想。
再次被压一头,孟坤杰不服气:“他不配跟听羽相提并论!”
又一声轻蔑讽笑,落在孟坤杰眼中尽是嘲讽,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命令孟寅琛:“总之你离他远一点,他就是个贱货!”
靠!
要不是心上人在司礼非得上去再揍一顿孟坤杰。
原本孟坤杰老实点不在面前晃悠,孟寅琛不会理会,可如今居然胆大到命令起他来,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转动手腕,沉眸:“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巷口。”
那天他看见站在巷口的孟坤杰,也知道孟坤杰认得出他的车,如果不是爷爷的嘱托,说最近孟坤杰总因为薛听羽闹事,他不会管。
孟家的生死与他无关,如果不是爷爷他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对上孟寅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孟坤杰瞳孔扩散充满恐惧,抓着孟寅琛问:“你又跟爷爷打什么小报告了!”
疯狂程度让司礼震惊。
看来孟坤杰的软肋是孟爷爷和孟寅琛啊,司礼会心一笑。
八卦听得差不多就得溜,不然被抓住可太尴尬了,他转身往门外去,迈出一步忽然听见一声高喊:“司礼,原来你在这啊!”
轰隆——地震啦!
小司礼心都碎了。
望着来找他的工作人员咬牙含泪,难道看不出他鬼鬼祟祟……呃不,是小心翼翼的身姿吗?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撒丫子冲啊!
然而,一步还没迈出后衣领就被人拎住,跟小鸡仔似的拎走,嘭……空休息室的门被关上。
司礼被抵在门板,男人居高临下气势逼人:“都听见了?”
一阵心虚,司礼怂里怂气的嘿嘿笑,戳戳男人结实的大臂膀。
哇!
好身材!
咳,似乎现在并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仰起头司礼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冰冷模样与往常无异,但散出的逼人寒气让他不自觉收敛起玩笑。
他挺直背板:“我就是路过。”
心虚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上辈子刚创业时跟他接触过的商界老油条们都夸他气度不凡,一点不怯场,跟老油条似的,天知道他心里慌死了。
孟寅琛森冷的黑眸俯视着少年,他最讨厌被别人侵占领地,除了业内鲜少见过他的人之外,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不说名字任何人都无法知道他的身份。
小狐狸敏锐察觉到男人身上的愠怒气息,伸手摸摸男人坚硬的头:“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嘘!”
食指抵在殷红珍珠般突起的唇珠上,魅惑的狐狸眼上挑睨着男人,泛着诚挚的光亮晶莹清澈。
这招对他没用。
即使再怎么跟孟家划清界限,孟寅琛清楚他的身体里依然流淌着孟家的血,那个同冰窟没两样的冷血无情的家族。
可笑的是他也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厌恶的冰冷模样。
他只能在阴暗中拼命攀爬,到达如今的位置才算透出地底下恶臭的腐朽喘一口气。
不知为何,男人狭长无情的眼底渗出丝丝悲伤,那好像不属于孟寅琛,又好像原本就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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