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回来了。”
阿竹原在院子里瞥着卧室的房门蹙眉呆,直到听见句荷的脚步声从进院的短廊处传来。
“嗯。”
句荷走到院中,顺着阿竹方才的视线看过去。
卧房大门紧闭。
但这还远没到入睡的时辰。
“咳咳,”
句荷清了清嗓子,旋即振声道,“我哥呢?”
“小少爷,您细声些。
大少爷今日身体不适,正在卧房休息呢。”
阿竹口上虽劝句荷控制音量,实则自己的回话声也不小。
句荷眉梢带着点戏弄的笑意,同阿竹眨眼:“怎么就不舒服了?我走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这小人也不知道啊。
大少爷只说是精神不振,这都在房中休息了半日了。
小人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阿竹收到了信号,顺着句荷的话说了下去。
“这样啊。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
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句荷话音刚落,脚下便移步向卧室反方向行了两步。
阿竹不意料句荷竟还真就顺水推舟的不予理睬了,正待出言再说些什么,将句荷的脚步拉回来。
未曾想句荷却幽幽叹气道。
“哎,只可惜我得继续穿着这身脏衣服了。”
阿竹愣了愣,打眼一瞧。
句荷身上所穿的还是晌午后临出门前的那套衣衫,由头到脚说得上是难得的得体,就算不是一尘不染,那也是整洁如初啊。
句荷偏了偏头,递了个眼色给阿竹。
“噢,”
阿竹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小少爷,您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啊,是不是在哪儿摔了一跤啊?”
句荷是与句莲同住的,句荷要更衣,那衣服自然在句莲房里。
“可不是嘛。
刚进院子就摔了,摔得可疼了。
你看这衣服下摆都给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