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张子房,他会在武庙之中庇护天底下绝大多数的儒生,保佑他们未来在武道一境上,能够有所增进。
而你,却被他拒绝保佑。
排除掉几率最小的那种可能性以后,就只剩下一个理由。”
双目认真注视着姚名成那对充满茫然之意的黑褐色瞳孔,王略话语间隐约带有内心激动道:“忠武鄂王岳武穆,将成为新的武庙受供者。
而你,作为少将军留存于世的唯一血脉。
你将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庇护与保佑,成为岳家新的族长,扛起继承武穆遗志的……”
“等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改姓岳,当岳家族长了,我叫姚名成,不叫岳名成,你搞错问题核心了。”
姚名成听他沉浸在自己的激动之中,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纠正他的认知错误。
“你体内流淌着少将军的血脉,从少将军夫人肚子里诞生出世,你不当岳家的主,谁当?”
“岳武穆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女儿吗?他们早就从岭南获诏回归中原,你找他们去当岳家族长啊!
找我这个姓姚的当族长,什么鬼。”
“他们虽同样为岳家血脉,却不具备足够强大的武道天赋,实力,他们担不起这份继承武穆遗志的责任。
你是已经命中注定好,要继承武穆遗志,所以我现在才来找你。”
“先不说你不是算命的,凭甚跟我说什么命中注定。
就算你是算命的,我也不信你说的这狗屁命中注定。
我以后有我的路要走,武穆遗志?贵为一朝平章军国事的韩节夫他都做不到,你未免把我看的太过厉害了点吧,快走不送,别来打扰我们家过日子。”
话罢,姚名成利落拂袖起身,俨然一副不跟他多纠缠半秒的态度。
“子房不佑你,是因为有你祖岳武穆在!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岳家军现在有了你,得以重见乾坤光复之希望,你今日送的走我。
来日,也送的走你岳家军万千同仁,送的走北境那万千日夜祈盼回家的同胞们吗!”
王略猛然起身大吼,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从小到大受过最委屈的事,莫过于亲眼看着岳武穆含冤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如今更加让他痛心的事情,便是眼前少年,他身为武穆子孙,明明有继承武穆遗志的资格和命运……
“继承武穆遗志,光复北境万里河山,拯救数百万黎民百姓于水火之间。”
姚名成至此止步不停,回头反问王略:“你一个破浪境武者,我一个连儒道第三境都未曾踏入的凡人书生,靠什么继承武穆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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