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钱菀霖轻嘲一笑,“人生在世,当然有比开心更重要的事。”
“你和许律师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开心?”
“我和他在一起当然是开心,但还有比开心更重要的。”
钱菀霖对她的论调太不屑了。
“比如呢?”
“比如我们学历相当,背景相同,而且双方家庭都很认可。”
钱菀霖微抬下巴,颇自豪。
“钱律师,你说的很对,我没你想得这么深刻。”
钱菀霖以为她会长篇大论,没想竟刹了车,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气不过:“难怪漠安要和你分手了。”
“对呀,我们不合适。”
苏苒满不在乎,“他眼光高,终于找到合适的了,我也替他高兴。”
钱菀霖得了恭维,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嗯,我和漠安各方面都很合适,感情也很稳定。”
苏苒回了句:“那挺好,恭喜你们。”
这种满不在乎,最让人受不了。
钱菀霖绷不住了:“你这话怎么听着言不由衷呢?”
苏苒的目光从窗外移开,微笑:“钱律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们看到的外部世界,只是自己内心的投射而已。
所以,到底是我言不由衷,还是你觉得我言不由衷?”
但凡交规允许,钱菀霖势必要把苏苒踢下车去,这女人不温不火,怎么就把她气得半死了?
她冷冷回她:“你就是因为这张嘴才来当律师的吗?不过,不管是当律师,还是找男人,光嘴皮子厉害可不行。”
钱菀霖脑子转得慢,和人打交道的一贯策略,便是拉回到自己熟悉的战场。
苏苒耸肩:“钱律师,我这人没什么野心,也不想做什么大律师,能赚点钱自力更生就行了。”
“是吗?”
钱菀霖满脸鄙夷,“所以,你才拒绝了那么好的工作机会?”
“我这个人,实在做不了高攀的事。
大概就是个野草的命,被吹到哪儿,就顺便长在哪儿了。”
钱菀霖踩着刹车的脚松了松,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她侧头看苏苒:“你这人还真……特别。”
特别作贱自己,这是钱菀霖想说的原话。
人家都是往脸上贴金,苏苒竟往脸上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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