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域黑润润的眸子微微震颤了下。
谢惊衣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林域手上那块玉牌代表的意思。
不一会,
“这是伤药。”
谢惊衣拿出了一瓶瓷瓶放在了林域的身旁,目光移到他受伤的手背上,似乎意有所指,“拿去涂吧,画家的手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可以考虑考虑,三天之后我会来找你要一个答复。”
谢惊衣想着又从玄玉镯子拿出了一道符纸,又弯腰放在了林域身旁,“提前想好了答复,也可以直接撕碎这道符纸,我就会过来。”
谢惊衣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飘雨落下来,可是地上这一张金黄的符纸却没有被雨浸湿,干净整洁如新。
林域抓起了地上的玉瓶和符纸,偏头看去,白衣红绡的女子已经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处了。
所以,决定权在他手上。
在同一片飘雨之下。
京城江家的大院之中。
一个少女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一身红衣,可是那红衣上面多了很多道的鞭打出来的裂痕,隐约可以看见血从那裂痕中渗透出来,却因为跟红衣的的颜色相近,有些看不出来。
乌似泼墨一样落在身后,可是如今那一层乌都染了一层飘雨,像是长满一层雨雾绒毛一样。
她的脸色苍白至极,右侧脸上有一条明显的鞭痕伤口仍在溢血,长长的睫毛的染上了一层水雾,明显在这里长跪了许久。
许久,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撑在她的上方。
一身山青色的长服青年站在了少女身旁。
江念微微抬眸看过去,苍白无色的唇瓣动了动开口:“四哥,我没有推江芜掉进湖里,是她自己故意跳下水诬陷我的。”
“去跟阿芜道歉吧。”
青年只是缓缓开口,“你占了阿芜十几年的身份了,阿芜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爹娘把她接回来之后,她那么瘦弱那么胆小,大家对她多些宠爱也是应当的,而你不应该因此对她产生恶意。”
“我没有推她!”
江念五指指甲狠狠的陷入了掌心里,眼眶慢慢的渗红,“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来越锐颤,伤心心痛绝望到颤。
“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
青年声音也冷了下来,“等下爹娘带阿芜过来的时候,你若不道歉,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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